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指着顶部幽光的来源。只见石室顶上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其上光华流转,潾光珠!水妤秋刹时亮了眼眸,飞身摘下潾光珠后,还颇为得意地看了素彧一眼。
素彧口瞪目呆,不是说雷府石室里有保护潾光珠的机关吗?这么轻易便被人摘取了潾光珠吗?
水妤秋摘取了潾光珠,刚走了两步就停住了,果然,石室里的机关被触发,无数乱箭朝他们射过来。水妤秋一个弯腰便躲过好几支羽箭,顺势还把站在他身边的素彧给一脚踢到石室门口,素彧也是被踹得生疼,他刚刚才站起身,水妤秋和千兹便一人架着他的胳膊奔出石室,往来时的方向飞奔。
三人好不容易从密道逃窜而出,还来不及喘口气,水妤秋和千兹就架着素彧从他们进来的围墙处跃了出去,一路朝永州城外匆匆而去。
离永州城的距离足够远了,水妤秋和千兹这才放开素彧,三人一同行路。
走到傍晚时分,三人路过一户农家,眼瞅着时辰晚了,千兹就上前问候道:“请问有人吗?”
“来了来了,谁呀?”屋内走出一个农妇,挽着衣袖,拴着围裙,看样子正在做饭。
“在下三人途经此地,看这时辰已晚,遂欲打扰大妹子一宿,不知可否?”千兹在农妇打开院门后彬彬有礼道。
“大哥说得哪里的话,快请进!”农妇热情的邀请千兹三人进屋,“相公,快出来,有客人!”
“好嘞!”
农夫邀请素彧三人进到主屋,农妇笑着进到厨房,之后便端出几碟小菜,供大伙一饱口腹之欲后,就去帮素彧三人铺好床铺,弄得素彧三人连连道谢。
农夫和农妇早早便歇下了,睡不着的水妤秋就带着木筝,一施轻功,飞上茅草屋顶。筝乐如流水,潺潺而响,素彧拎着两坛子米酒,搭了梯子爬上屋顶,水妤秋立即停止奏乐:“你来干什么?”
素彧坐到水妤秋身边,递给她一坛酒,自己则抱着另一坛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好酒!”
水妤秋将信将疑地也饮了一口,米酒烧的她的喉咙火辣辣的:“咳咳……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
“难喝——是吗?”素彧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这里的农家小酿自然比不得九云宫的琼浆,可这都是农人一番辛苦才酿出来的。”素彧又饮了一口酒:“从种子到秧苗再到收获,他们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汗水才能酿出这样的米酒,好的都进贡给了当官的,辣喉的都留给自己家了。你呀,真是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