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一早濮阳浓华就被皇后身边的内侍传唤了过去。
濮阳浓华恭敬的站在皇后的寝宫外,等着皇后的传召,等了许久也不见皇后有传唤她的意图,任寒风将自己吹得清醒。
“主子,要不要奴婢再去通传通传?”雱雱实在不忍心濮阳浓华站在这里冻着。
“不用。”濮阳浓华早知皇后看自个儿是十足十的不乐意,可那是皇后,再怎么针对于她,她也得受着。
眼瞅着天色快到午时,皇后终于遣人宣召濮阳浓华进入寝宫,濮阳浓华一路提着心肝行至皇后面前,行礼道:“妾身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免礼。”
濮阳浓华将将起身,便看见早已端坐一旁的王嫕娴,正当诧异的濮阳浓华听见皇后悠悠开口:“太子妃,你们府上的良娣的声音真是好听,你觉得是与不是啊?”
王嫕娴微微一笑:“母后说得是,濮阳良娣的好嗓子可是把世子日日哄得乖顺的很。”
“哦?是吗?”皇后提起自己的孙儿,顿时软和了几分眉眼,“太子妃见过那孩子了?”
“没呢~。”王嫕娴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遗憾,“良娣将世子宝贝得紧,儿媳哪里见得着世子。”
这下子,皇后的神色立即严肃了起来,训斥濮阳浓华道:“濮阳氏,怎的这般不懂规矩?竟然不让世子谒见嫡母!”
濮阳浓华还是没明白今日的鸿门宴意图为何,只是急忙下跪,解释道:“皇后娘娘恕罪、太子妃恕罪,妾身不敢不懂规矩,只是这几天世子有些身子不适,妾身这才没带世子拜见太子妃。”
“世子身体不适为何不宣太医?”反正皇后是不相信濮阳浓华的说辞,“濮阳良娣,你身为人母连世子的身子都照料不好,倒不若给世子换一位照料之人。”
“妾身惶恐,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濮阳浓华总算明白了,这位太子妃不但要主持中馈之权,她还要濮阳浓华威胁不了她的地位。
皇后语气里带了不悦:“怎么?本宫这个皇后说的话不顶用了?一个小小良娣也敢违逆本宫?”
“妾身不是……”濮阳浓华几欲解释,却被王嫕娴接过话来:“母后莫怪,濮阳良娣不懂规矩是儿媳没有好生教导之过,况且,良娣乃世子生母,相信世间母亲多是不愿将自己的孩儿送养于他人,此般痛苦莫过于剜心之疼。儿媳在此保证,必会好生抚育世子,待其如亲子。”
王嫕娴笑意盈盈地看着濮阳浓华:“良娣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