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红倍蕾”托教中心。
“阿姨,您把二楼前面那间教室的课桌椅搬到一楼后间,外面的套床架搬上去,二楼的那间教室就腾出来给新来的女教师住。”子萱送走了班上的最后一名学生,转向玉英。
玉英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在托教班管煮饭兼搞卫生,偶尔也做点打杂的活。
“好咧!”玉英朗声应道,便风风火火地忙活开了。
她也是石河村的人,和子豫是同一个村子的,一早便烧得一手好菜,这个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厨艺。
但凡村里有办喜丧事,大家想请个厨师,便会想到她。她这人倒也热心,人家有求必应。她烧出来的菜肴,可谓色味香俱全,凡是吃过她做过菜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安玉英唯一的孙子在区实小念书,她个人文化水平低,辅导不了孙子功课,她的儿子儿媳又都在外地做生意,照顾不上孩子,她便与儿子儿媳沟通了,让孙子来“红蓓蕾”托教中心学习,她平时除了伺候孙子吃饭,睡觉,也没其他的活,刚好子豫那时办班,身边缺了人手,便让她来“红蓓蕾”托教中心上班。
等到玉英把二楼的课桌椅都搬下来了,子萱已经把楼下的卫生搞好了,她和玉英俩人合力把那个新买的简易床架搬上了二楼,再把它拼接好,这才下了楼。
玉英忙完了这些搬运的活,忙又转至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子萱抚了一下额头,那儿有细密的汗珠在往外渗,好渴,去一楼的墙角喝杯水吧!
夜幕降临,周遭宁静、黑暗。
子萱从二楼下来,拧亮了一楼大厅的灯,转向墙角那套茶桌,当她抬起头朝那个位置望去时,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开灯,吓死我了!”
那儿,大厅的一隅,安子豫正在茶桌旁的一张藤椅上坐着,他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往嘴边送去,这已经是第N杯茶水了。茶不醉人人自醉。他听得子萱问话,依旧保持着方才有的沉默。
“哥哥,你有心事!”善解人意的子萱很快察觉到了兄长的不对劲。
安子豫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依旧保持沉默。
“哥哥,你到底怎么啦!”子萱急了,忙走到子豫身旁,按住了她兄长的肩膀,再次问道。
“我被撤职了。子萱。”许久,子豫才慢腾腾地从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撤职,谁?”子萱叫了起来,她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