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坐在里面的人让出位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对于月温温来说,就像是小时候玩的那种过家家一样。“您回来啦,先吃饭吗?您要出去啦,早点回来呀。”啧啧,任劳任怨的老妈子。
“月温温,我渴”施予走出去的时候,在月温温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月温温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语气,有点接近…撒娇?
要在平时,月温温会说“渴你自己买水”但现在,怎么说?月温温心底有点愧疚,施予桌子上只有一支笔几个本,没有上午那两个女生送的水。他不会一天都没喝水吧?这人是智障儿?然后月温温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施予背后是玻璃外的大片乌云,然后施予突然转身,看了一眼月温温。就凭这个眼神,月温温一锤定音,给他开好了医院证明——智障儿。
其实,月温温喜欢画画,油画感也有一点点。
就比如,刚刚施予转身那一眼,融在沉甸甸的灰色云彩里,那一刻,“咔嚓”一声,月温温听见了,自己在心里给他定格画面了。真的,稍微处理一下光影,画里的施予,就是光彩夺目的灿烂了。还是说,画外的施予,本来就光彩夺目。
人就是视觉动物,观赏好看的事物来陶冶自己,天经地义。
好多年后会网上出现一个词“颜即正义”,那时候月温温就会义正言辞地在网络里教别人怎么做人,维护长相平等的天理,但即使是那时的月温温也没办法否认,她在初中的时候,就被施予的颜吃的死死的。
要命了,算我月温温倒霉,长了一双善于发现美丽的眼睛。
远处有雷声响了,班里更加躁动,伴着闪电,期盼好多秋天姗姗来迟的雀跃。
月温温趁乱溜出教室,说是去上厕所。
等方宸他们几个哼哧哼哧地回来了,两个高高的草绿麻袋落地了。杨玉和男班长周一鸣一起叫名字去讲台曲校服。第一个领到校服的人承载着全班人的关注,仿佛这个班未来的希望就靠他了。
纯黑的运动服,肥大臃肿,没有一点特色。
嗷,一片唏嘘。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大家可以现在试试,有不合适的现在就来找我登记。”杨玉站在讲台喊话。
“班长,男生女生一起试?”总有人要说这种尴尬事的话,那就一定是方宸了。
班里一下子就变成小男生的哭嚎,什么卖身不卖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有女同桌的男生喊得就很刻意的痛苦。
真无聊。
月温温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