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做同桌”
这是施予写的,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写这个?月温温脸有点烫。她努力想点别的,又想起办公室里林森说的那句。
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付出的真心,在不同的人手里,有时是巧克力,有时是没用的石子。
林森在做数学知识点归纳,脸上有点那个年纪的男孩才有的无奈,如果月温温这时候打量一会儿林森,她很快就会看到同桌的脸上写着“初一的男孩是不知道怎么道歉的”这种句子。其实现在最焦灼的是方宸,他挠了挠自己的招风耳,这三个人是要闹那样呀,空气里的都是僵持的气氛。
“月温温你回人家点啥啊!”方宸耐不住了,又戳月温温了。
看来你方宸今天是想把我白体恤变成波点体恤了,月温温扭头给了方宸一个眼刀。
方宸看不明白,继续戳。
月温温把凳子往前哆哆了几下,方宸戳不着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施予,那个小眼神意思大概是,你们的爱恨情仇我可不管了。
施予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脑蹦,指指方宸的数学课本,意思是快学习吧。其实施予本人也没学习,一节自习一本语文课本打在35页就没动过。
月温温现在还不能想纸条的事,不然这一下午就不要做别的事情了。她打开自己的月球小兔封面的小备忘录,郑重的记下「6.放学想纸条的事」然后合上它,拍了拍脸,开始写今天留得作业。
放学的时候,月温温难得早早收拾好书包,拍了拍牛仔短裤,铃声一结束就起身走了。施予看着她书包边上的小兔子一跳一跳的,有点像逃难的兔子。她的帆布鞋上也是兔耳朵,跟着月温温的脚步上下颠着。
其实施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写了那句话。
好多事情一开始不好解释,等翻山越岭,千帆过尽的时候,才会找到自己的心里的答案,然后给当初一个最恰当的答案。在此之前,谁也没法解释。
施予挠了挠头发,问方宸要不要去打篮球。方宸跳起来用胳膊亲密地拦住施予的脖子,“这才够意思。”
二人借完篮球,晃进体育馆的时候才发现,场地这种东西,跟低年级真没什么关系。
“走啦,今天没戏。”
“别吧,咱们跟他们报个名字,就一起玩了。”
“真的?”
“真的,篮球从不歧视年级!”
然后两个初一小孩勾肩搭背且虚张声势地朝学长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