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恺注意到司马九的神情,便已明了司马九心中所想。
“此屋虽简朴,若论价值,只怕是大兴宫,也不及此屋。这些物件虽不起眼,价值却非金砖玉石可比。”
大兴宫富丽堂皇、异常宏伟,是昭示帝国权威的宫殿,也是帝国皇帝居所和朝会之地。
宇文恺言及大兴宫比不上这简朴的木屋,司马九自然不信,不过,他只是将其藏于心中,并未言明。
宇文恺见司马九似乎并不认同他的话,不由失笑,然而,他也并未解释,只是引着司马九入座。
一时间,两人居然无话可说。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走来一个瓷娃娃般的女孩,十二三岁模样。
她见着司马九后,好奇的盯了一眼,便向宇文恺走去。
女孩白白净净,满脸文气,面庞上的两个小酒窝,令司马九顿生亲近的感觉。
“这是老夫宗室的晚辈,宇文精卫,她身患怪病,来着大兴城中医治。她很喜欢机关术,经常来这里与老夫探讨机关术。”宇文恺爱怜的摸了摸宇文精卫的头发。
宇文精卫对宇文恺很是依恋,她将脸蛋贴到宇文恺的手上摩挲,发出亲昵的呜呜声。
司马九至始至终都没有料想到,宇文恺这里还有爷慈孙女孝的戏码,顿时,他心中的防范不禁松懈了几分。
此时,一只人鸢抓着一个木盒从屋外飞入,将木盒放到石桌上。
人鸢面相很是诡异,其五官并非雕刻,而是简单描画,并且很潦草,眼睛和嘴巴都只是一道墨线。
宇文精卫揉了揉腹部,又冲着司马九甜甜一笑,便走出了房间。
宇文恺道。“司马员外郎,你不要介意,精卫饿了,她这是去找吃的。”
“下官叨扰大人,本就冒昧。”司马九连连摇手。
宇文恺无意听司马九客气话,他打开木盒,将一张巨大的图纸铺在石桌上,道:“这便是大兴城的设计图。”
司马九望着图纸,咽了咽口水。
以他大学金工实习的经历来看,这图纸简直不要太精细。
此图详尽周全到可怕的地步,图纸上,不仅宫殿里坊轮廓、结构布局,更是细化到每个里坊的门墙高度、面积,甚至连水井、水渠都描绘得异常明了。
司马九对建筑图纸算是一窍不通,可看着这大兴城的营建图,他脑海中居然已经浮现出了大兴城的立体图。
“大人不愧为机关家家主,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