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家固武还小,着什么急。”
“二十多了还小。”李武突然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拎着宣纸卷回屋去了,临走还狠狠地一摔胳膊。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老先生,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总感觉他好像对自己家姑娘意见很大的样子……
这时候,李文豪也拎着刚刚沸开的水壶过来,给老人倒了杯热水:“先生,先喝口水。”
老人颔首致意,吹吹气,吸溜了一口。
“哈!”
轻吐气,老人看着重新出来的李武,咧嘴一笑,抖了抖袖子,甩出一瓶酒来放在桌子上,道:“来吧,这也快过年了,咱爷俩也整点。”
李武脸一黑:“咋还天天整,还有,你跟谁爷俩呢……”
老人哈哈一乐:“你个酒蒙子咋还要转性啊?酒都不喝?这可是纯大麦酿的,不比你以前喝那些跟啥一样的烂酒强多了。再说了,我都年近古稀了,你才多大,算个爷俩你不吃亏,我就问你这酒你喝不喝?”
犹豫了片刻,李武点点头:“喝。”
“那不就得了,文豪啊,再拿俩杯子来,算了,不用了,我就用这喝水杯吧!”老人比量了下,各自倒上酒。
“来,喝。”
其实老人一直以来就是想解决李文豪初醒的问题,现在问题解决了,心情真的是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老人近些年开始越来越怀念当年在帝都的那间小酒馆里,跟那个叫李固武的年轻人喝的那顿酒,当时看那小子还有点愣头青的样子,谁成想还是号大人物,不过该说不说,那顿酒喝的确实舒坦。
老人游历半生,又职教半生,前半生四处游逛,颠沛流离,三十大几了才在村子里落了脚,又在这里讨了个媳妇,生了个闺女,承担着村子里学堂的一些教学任务。
现在算下来,也教了有三十多年书了。村子里小,大多数人家都不富裕,更多人也都是一辈子本本分分的在村子里生老病死,不做生意的可能连村子都很少出。能想要参加初醒的本就少,再加上有很多人家境贫寒,负担不起高昂的费用,就更不会参加了。
老人执教的三十年里,不是没教过跟李文豪一样贫困,却还对初醒充满期望的学生,但一直以来因为囊中羞涩,从来都是这样有心无力。而现在,他的那些老学生们也都成人,成家,育儿,像他们的祖祖辈辈那样在村子里扎根下来。
现在,偶尔老人跟这些学生也会喝个小酒,每每谈到初醒,这些人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