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轻轻说道:“要是姐姐今晚留你过夜,弟弟敢是不敢?”王浩没有任何犹豫,答道:“不敢!”李师师按在王浩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两人顺势拉开距离,说道:“为何,是不敢还是不愿,可是嫌弃我风尘中人?”王浩答道:“是不敢!”李师师继续追问道:“告诉我缘由!”王浩答道:“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李师师在对面的椅子上坐正了身子,说道:“得到了我的认同,就能入这个门。入得这个门,谁又有资格说你没有资格?”王浩苦笑,说道:“姐姐是东京的花魁,樊楼的仙子,名士才子追逐的女神。我是落魄秀才之子,成长在乡野山林,牵过马,驾过车,划过船,大字识得几个,古书摸过几本。我这样的粗鄙之人,若留宿在姐姐闺房,明日整座京城、高楼小巷,必将传遍。鲜花娇艳,终究长在粪土之上。姐姐好比鲜花,弟弟好比粪土,然而文人雅士风流,只见得鲜花,见不得粪土。我若留宿,污的是整座东京城文人士子的眼睛。”李师师突然有些失落,说道:“所以,你能不能留宿,决定权在我,更在于那些文人士子以及皇上。”王浩答道:“不错。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我来东京城,为的是卖酒,不是污天下士子的眼睛。”李师师突然说道:“谢谢你,让我听了一整晚的实话!”王浩思量片刻,问道:“实话与诗词,哪个更动听?”李师师打开了一扇窗户,说道:“古人说高山仰止,可我这小小的三楼,不知令多少公子向往。无论实话还是诗词,都不能天天听,隔三差五不改一改音色,怎么能耳目一新?”说完,缓缓转身,继续说道:“弟弟回去吧!明日在樊楼待着,会有裁缝鞋匠为你测量尺寸,准备月圆之夜与我一同面见圣上。水晶器皿,皇上那里有,我会写信说明,请皇上自带。”
七八日之后王浩一身世家公子打扮,与李师师一同赴徽宗皇帝的酒宴。王浩与李师师同坐一辆马车,车厢很大,装饰极为华丽,触手可及皆是绫罗绸缎。李师师开口问道:“面见圣上,弟弟可紧张?”王浩伸出右手,说道:“姐姐摸一下弟弟脉搏便知。”李师师掩面而笑,说道:“是吗?我还是亲耳听听为好。”不见任何征兆,李师师突然贴在王浩心脏之前,听其心跳。片刻之后,说道:“姐姐刚贴上去听的时候,弟弟心跳只是稍快,为何片刻之后,便急速加快?”王浩心中暗道:“明知故问!”却偏偏开口说道:“我们离圣上越来越近,弟弟心跳自是越来越快。”李师师问道:“弟弟,你说姐姐该不该相信你说的话?”王浩故作随意,说道:“看姐姐心情!”两人斗嘴之间,已过了少半个时辰,一座花园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