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兴,毕竟,谁都不会嫌自己身上的麻烦少。
许德见冯天寿那模样,道:“你也憋屈钻牛角尖了,偶有失手也算正常,广南王那老贼,诡计多端。”许德竟然用诡计多端形容广南王,却忘了身边就是向来以诡计众多闻名于世的老狐狸冯天寿。
见冯天寿还在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模样,许德摇摇头,道:“我看你就是魔怔了。”说着,起身,将茶壶拿起来,用左手靠上去试了是温度,还热着,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喝,转身给冯天寿倒了一杯。
许德将茶府放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舒服地“啊”出声来,这些日子,没人来找他的麻烦,他过的很舒服,整个人的弦已经松了下来。
“王爷。”冯天寿的声音忽然响起。
“如何,想明白了。”
“我有一个更大的猜测。”
许德将茶杯放下,看向冯天寿的脸,只见冯天寿的脸上,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这是一种彻底看破迷障后的状态,尽管不知道是否正确,但是此刻,冯天寿心中,天下已然没有再能瞒住自己的谜题。
许德见状,又在冯天寿对面坐下,道:“说说,我想听听你想了个什么出来。”
冯天寿面前的茶杯中飘出阵阵茶雾,香气在小小的棋盘上蔓延开,冯天寿并不饮茶,而是将一枚棋子捏在手中,道:“王爷,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叶青到京城来,刘献的位置反而更稳固了吗?”
“为什么。”
“因为广南王不关心天京城如何。”冯天寿的眸子在灯火中显得明亮异常。
“此话怎讲?”
“紫竹城在大汉最南端。”说着,冯天寿一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扫落在地,将一枚棋子放在自己身前,道:“这就是紫竹城,这就是广南王那老货的巢穴。”
玉质的棋子在落在地上,不断发出脆响声,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应该碎了不少,但是许德并不在意,就像根本看不见听不见一般,看着冯天寿手中落下的棋子,道:“继续。”
“依照广南王的秉性,能在遥远的南边儿做个土皇帝,已经满足了,他根本不关心朝廷的事儿。他手上还有几十万广南军,广南军一日还在,无论朝廷的主子换成谁,他都可以高枕无忧。”冯天寿顿了顿,从棋篓里拿了一颗棋子,放在许德身前,用手指着,道:“广南王并不关心天京城,但是,天京城中有他关心的人。”
“谁?刘献?”许德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正是刘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