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谋和。”
“大易和藏锋给我了,你父亲和尚将军心疼吗?”
“我父亲舍得,尚将军舍不得。”温康笑笑。
二人就这样说着,就到了温博彦的宅子。这宅子离东门并不远,刚才郭仪等人回府时还从门前经过。有一人从门内下来迎接,郭仪定睛一看,正是温博彦。只是他换下了战甲,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倒有些像个读书人。
“郭总兵前来,寒舍蓬荜生辉。”
“不敢不敢。”郭仪翻身下马,温康上来牵夜狮子,夜狮子却是打着响鼻,似乎要踢他,郭仪又将缰绳拿在手中,道:“他可还记着,换个人来牵吧。”于是,出来一个家丁,把夜狮子牵着,往马厩去了。郭仪则是跟着温康进了这宅子。
宅子简单朴素,应该有些年头了,沿着围墙种下的一圈梅花,还没有盛开,郭仪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郭总兵也喜欢花木?”温博彦问道。
“我是个粗人,只觉得多些花木在府上,看上去也有活力一些。”
“改日我差人到总兵府,替总兵栽些梅花。”
“总兵府我会自己收拾,就不劳烦温将军了。”
温博彦并没有把酒宴摆在屋里,而是在堂屋后的小花园中的亭子里,摆了一桌酒菜。隔着十来丈,郭仪就认出了坐在那亭中的尚天银和吕延二人。
郭仪走到亭中,二人起身向郭仪行礼,郭仪点头道:“都坐下,不是军中,没必要这样拘谨。”借着烛火,他看见吕延和尚天银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温博彦最后一个坐下,也似乎有些尴尬。
桌上的菜很简单,都是些北地的家常菜,有两道还冒着热气。温博彦拿起酒壶,替郭仪斟酒,道:“郭总兵到大同城这么久,我们几人早就想请郭总兵喝杯酒,但是一直没有等到机会。”
郭仪双手接过温博彦手中的酒杯道:“我是个闲人,你们有军中事务牵绊,要说请也该我请你们。”
温博彦又替吕延和尚天银将酒杯斟满,随后坐下,道:“郭总兵还请尝尝,都是家中厨子的手艺。”
郭仪今天一天都在军营中跑来跑去,下午还和吕延那样打了一场,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他直接把筷子伸向桌子正中的红烧狮子头,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及另外三人的眼光。
郭仪又吃了两口菜,将杯中酒一口喝了半杯,另外三人始终端坐,却不动筷子,直勾勾地盯着郭仪。纵是郭仪再怎样镇定,也只觉得瘆得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