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们都知道,只是不告诉我。”
万娇儿不出声儿,低头看着怀里的皇帝,她算是陪着皇帝长大的,眼见着皇帝的胡须一天天茂密起来,她其实也心疼啊。
“你真不生朕的气了吗。”皇帝从怀中坐起,拉着万娇儿的手。
“臣妾不生皇上的气。”万娇儿眯着眼笑,眼睛像是月牙儿。
“朕再不会拿你撒气了。”皇帝又把万娇儿抱着,道:“朕会一直守着你。”
万娇儿眼中闪烁着水光,她把头埋在皇帝的肩上。
禄喜在宫门外,想象着宫中正在发生的事儿,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随即,一股恐惧冲上心头,他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看了看周围,低着头斜着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禄喜一阵后怕,心中却是诧异,自己这是怎么了。
柳下君子坐在慈幼局的屋顶。雨停了,但是这青瓦上尽是青苔,湿滑得很,他坐在上面,却是想坐在平地上一般平稳。
兴许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夜空中的乌云单薄得很,像是给月亮穿了一身纱,洁白的月光落在地上和屋上,被屋檐树杈割裂成一块块不均匀的白斑。
阴影中,有人捡着白斑上走,几步就过了墙上了屋顶,在柳下君子身边坐下。却不是商洋,而是浓眉大汉,老陈陈星剑。
“都办妥了?”柳下君子问道。
浓眉大汉在这湿滑的屋顶上也坐得稳当,道:”办妥了,就是死了人。”
“死了多少?”
“十六个。”
柳下君子听了,有些心疼。他们如今在京中算是孤立无援,养出来的人手算是用一个少一个。
“对面死了二十多个,还有一个高手,被我刺了一剑,退进广南王府了,应当也是死了。”
“那还好,不算太亏。”
原来柳下君子安排陈星剑带队,阻杀长公主府和广南王府外的暗探,听了陈星剑的回答,柳下君子估摸着短时间内,许德一定会咬死了保护那两个目标,绝不会再把眼光往外撤了。
“这之后呢,我们还要做什么?”陈星剑问道,只要同许德作对,他感觉自己全身舒泰,尽管他现在手上的血迹都还没洗干净。
“等。”柳下君子起身,背着月光站立在屋顶,夜晚的西城,老鼠和无坟的野鬼都比人要多。
“等皇帝?”陈星剑问道
“等万可法。”柳下君子一跃而下,跳进院里,只是他踩到了积水,泥浆沾到了黑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