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把我的手弄了这么多伤,就此算了?”
不知他为何渐渐靠近了墙壁,声音更小了,淡淡道:“那是意念犯罪。”
我冷笑着重复着他的话,并将“泽逸”打给我的资料拿在手中轻轻的摔在办工桌上,那纸张离桌面的距离不到一公分。
“我去富士康的时候,他当时欺负我的人证出现了。”
我敢如此说的原因是,在富士康的社区医院中,我仿佛看到了当时在医院抢救的受伤少女,当我右手鲜血淋淋的被拉着走进急救室的时候,她正躺在病床上,已被包扎了膝盖,她淡淡的跟我说:“对不起。”
而刚哭过的我,刚在草坪外被酒后的他抢走了银行卡和所有证件。
不过我依然淡淡道:“没关系。”
不想说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因为不重要。那天呢,律师问我话时侧身依靠在墙壁旁,不知他是否并未玩棋牌游戏了,而是在学着快速的打字记录因我看他手的动作幅度仿佛是在打字。
当他说出“意念犯罪”这四个字时,我内心升起了熊熊的怒火。但却克制着自己,重复着这句话。并且轻声说了两次。
他突然说:“你别在我面前任性。”
我笑着说:“我又没任性。”
他又说:“你换个人倾诉。”
我回道:“我又没找你倾诉。”
其实呢,我心中在想,要找人倾诉的话,我就直接去找谢泽波了,问题我现在是想解决问题,并不是找人“倾诉”。
加之我自己不想哭哭啼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尽管我本该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才对。
他本来就该养我一辈子,护我一辈子,宠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
因为他是谢泽波,而我是秦琴。
爸爸,但我不想他担心,更不想因为怜悯而“疼”我。
在我又一次因律师的“话语”气愤时,将那几张纸丢在办公桌上,他居然风轻云淡的挑衅着我的心理底线,“你不要摔东西。”
我顿觉好笑,淡淡道:“我发泄下。”
就将几张纸轻轻的提起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他居然说那叫“摔东西”,我想律师肯定没见过“打砸抢”的场面,而我全部在“身体抱恙”时见识并经历了。
还好因为有一丝意念,所以在漆黑的世界中依然坚持着最后到岸的一天。
今儿想来,其实我自己根本不爱自己,总是这样熬夜,为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熬夜写着,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