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杜兰和顾佑安每天出去抓鱼卖鱼,卖了那么多钱也从没给家里补贴过进项。
他们用自己家的锅赚了那么多钱,光是想想她心里就过不去。
杜兰看了一眼烧的黢黑的铁锅,又看向吴香芹伸过来的黑爪子,顿时忍不住笑了。
那被柴灰熏的发黑的手爪子干干瘦瘦的,还皱皱巴巴的,乍一看可不像鸡爪吗?
“你笑什么!”吴香芹恼羞的说。
杜兰敛了敛笑容,理直气壮道:“这锅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赔你锅钱?你莫不是穷疯了吧?”
徐翠娥一直站在伙房外面偷听,听到这句,顿时窜进伙房来,指着杜兰叫骂:“杜兰,你别以为你赚了几个臭钱,就比我们高贵了。你还不是天天用着我的伙房,我的灶膛。我告诉你,从今起,打水劈柴的活你都必须包揽,否则就别用我的伙房和灶膛。”
杜兰眉眼动了一下,“婶娘的意思,不让我用伙房,是想让我们分家吗?”
徐翠娥一听,脸色立刻僵住,“什么分家?你杀鱼洗鱼每天都把缸里的水用完,我让你打水怎么了?两家一起用水,凭什么老让我家来富打水?你们用现成的倒是轻松。”
杜兰站在一旁没说话,徐翠娥还以为说赢了杜兰,越发变得趾高气昂。
顾来富从田里回来,听见他娘正跟杜兰计较往水缸打水的事,冲伙房里喊了一句:“打水这么简单的事,谁做不是一样啊。”
说着,抬脚便走到吃水井旁边,拿起吊桶就系到井里去了。
吴香芹听见自家男人的声音,忙走了出来,谁知道顾来富已经开始往上绞木桶,她气鼓鼓地瞪了自己男人一眼。婆婆刚才跟自己说要刁难杜兰一番,谁想自己男人刚从田里回来也不歇一会就去往水缸打水。
他还不承认他喜欢杜兰。
吴香芹气到头上,当即走到井水边,劈手从顾来富手里夺过木桶,咕咚一声投进井里。
徐翠娥没想到儿媳妇情绪这般激烈,当场就吓了一跳。
顾来富也被吓了一跳,他瞪着眼睛怒斥:“香芹,你发什么疯呢?你干嘛把水桶扔井里?”
“顾来富,你就是向着杜兰,你藏有私心。”
“你再胡说,小心我揍你。”顾来富眉毛一挑,当即攥紧了拳头。
吴香芹气的浑身炸毛,她忍无可忍地扑到顾来富身上,拳头不停地捶打,“好你个顾来富,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竟总想着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