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方看桃红伺候自己起夜,轻轻拔了她头上簪子,然后给她解了发髻,桃红一头柔顺的黑发顷刻间如同爆瀑一般倾泻而下。
陈方将手覆在她的头顶,轻轻五指伸进发间,捋了一丝长发,放在鼻翼下嗅了嗅。
“驸马爷!”
“别动,也别松手。”
“哦!”
“丫头,我始终觉得委屈你了。”
“桃红没觉得委屈啊!能陪在驸马爷身边,就是桃红最大的福份。驸马爷,您上到塌上继续休息吧!桃红将夜壶端出去,不然一房子都是尿骚味道了。”
陈方松了手,可是没让桃红松手,这丫头伺候自己,真是尽心尽力。
就拿今日,自己冻成那般,周围坊中健妇织女绣娘看着,只有她不顾一切冲了过去,用身子暖着自己。
她对自己的情份,也不比几位公主少半分。
然而,陈方注定不可能明媒正娶将她娶为妾室,这不是陈方不愿意,而是这个时代不允许。
他不可能和这个时代为敌,这个时代不是他陈方的时代,他只是这个时代的陈方而已。
终归是松了手,桃红垂了头,看驸马爷一直未说话,还是端了夜壶出去,不然一屋子尿骚味,她们几个侍女闻着也就罢了,驸马爷闻着可不好。
桃红在外面倒了夜壶,然后认认真真洗了手,才再次进来。
进来时看驸马爷还站在那里,桃红掩了房门,不让风灌进来。
“驸马爷,您到塌上休息吧!”
“桃红,如果有一天...罢了?本驸马就不许愿了,你记住?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吃亏受人欺负。”
陈方说着,桃红缓缓伏在陈方身上,陈方抚着那如云秀发,走到了塌边。
几个侍女有些羡慕的望着桃红?驸马爷终究是喜欢这个侍女?不过她们就是羡慕,也不嫉妒?因为驸马爷喜欢桃红理所当然,坊中谁又看不出桃红的心思完完全全在驸马爷身上。
而且论亲疏?桃红是最早跟着驸马爷的侍女,听说驸马爷在太极宫就是她伺候的。
上了塌上,陈方拉着桃红?桃红解衣?被驸马爷拉着手不让。
他亲自为桃红解的衣衫?然后用那如云秀发捂在自己脸上。
“小玉?别抱着我的脚了,你也睡过来?你们三人将发髻上的钗子簪子也去了。将发髻都松了。”
“是?驸马爷!”
一会几个侍女都松了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