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扬很快就扑闪着袍子从客栈中奔了出来,边跑边叫:“怎么就回来了?竖着回来的还是横着回来的?一个人回来的还是两个人回来的?穿着衣裳回来的还是……”
一大篇乱七八糟的话还没喊完,阮青枝已走到门口跟他打了个照面。
“鬼啊——”楚维扬发出一声大叫,脚下后退一步恰好绊在门槛上,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
阮青枝忍不住笑出了声。
“咦?!”楚维扬揉着腰跳起来,绕着阮青枝转了两圈,哈哈大笑:“还真是阿寒家的小媳妇儿!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是有多爱钱,脸都涂成金色的!”
这时携云伴月两个人也哭着扑了出来。阮青枝没心情理会她们的哭笑吵闹,只管揪住楚维扬急问:“夜寒呢?”
“你还好意思问呐!”楚维扬拍着巴掌道,“你说跑就跑,凌三傻子可是快要急疯了!刚刚收到消息说查到了你的踪迹,他就跟屁股着火似的跑出去了!这会儿应该——咦,你跟他没见着面?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们应该有传递消息的办法吧?”阮青枝看着他,“你即刻叫夜寒回来,我有话跟他说!”
楚维扬一边答应着一边又凑过来,捏着阮青枝的衣袖啧啧赞叹道:“原来你这深更半夜的,是跑去登台唱戏了呀?怎么人家不给你结工钱吗?你怎么连戏服都穿回来了?”
阮青枝不理他,径直进门回房洗去满脸油彩,将那身戏服也脱了下来。
携云伴月在旁边吱吱喳喳问个不住,阮青枝只得粗略地跟她们解释了几句。还没来得及细说,夜寒就回来了。
跟秦素儿一起。
阮青枝出门迎着,定定地看着他们两个。
秦素儿抽泣一声,跪了下来:“都是奴婢的错,害得阮小姐跟爷吵架……幸亏您平安回来了,否则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那你就去死一死吧。”阮青枝冷声打断了她的自责。
秦素儿一怔,惊愕地抬起了头。
阮青枝对她说话,眼睛却看着夜寒:“别光嘴上说说啊!万死难辞其咎,那就至少去死一次啊!”
秦素儿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张口结舌呆住了。
夜寒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夜寒,”阮青枝冷冷地盯着他,“你先把这个贱婢给我捆起来。”
“别闹了!”夜寒皱眉,“这一夜,你折腾得够可以的了!你知不知道素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