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夜寒愣了一下随后神色恢复如常,“我以前从未想过。”
阮青枝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夜寒却忍不住,又问她:“你是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想抢她的凤命吗?”
阮青枝本来要说“那原就是我的”,想了想又觉得这句话没意思,出口换成了一句:“是。若抢不到,我的下场会很惨。”
夜寒不能理解她的执拗。
尤其是,这执拗不仅要对抗全天下,还要对抗……天。
简直狂妄得莫名其妙。
阮青枝等了许久不见夜寒多言,觉得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骂我,以一己之私置天下安危于不顾。”
夜寒抿唇,浅浅地笑了一下:“我不信那些,那些也不关我的事。”
“怎么会?”阮青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天下安危,不是匹夫有责吗?”
不关你的事,你在边关那么多年是为了什么?玩吗?
男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在心里这样感叹了一下之后,阮青枝又笑了。
这个男人还是习惯骗她。也许他所谋者大,也许他不屑于跟一个小女子说真话,也许……
但先前在春晖院的时候,他想杀阮碧筠是真的。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难道他就不怕把凤凰杀了,就断了南齐的希望?
又或者,这傻子真的信了她才是凤凰?
想到此处阮青枝有些紧张,忍不住又抬起头来,正色道:“我再提醒你一遍啊,我是骗子,阮碧筠才是真的凤命!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杀她!”
“为什么不能杀?”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夜寒仍旧有些不悦:“你若真相信她能给南齐带来祥瑞,就不会做这些事。既然你已经在处处与她为难,我又为何不能动手杀她?”
“夜寒,你越来越啰嗦了。”阮青枝叹口气,无奈:“我还能坑你吗?她是凤命,你若是杀了她,就是与天道为敌!你一个凡人与天道为敌是什么后果,用不着我多说吧?”
夜寒立刻反问:“你就不是在与天道为敌吗?你就不是凡人吗?”
这个,还真不是。
阮青枝当然不能这样说。所以她只能高深莫测地笑一笑,不再多言。
夜寒却忽然站了起来,双目灼灼看着她:“所以,先前在春晖院,你说你舍不得,不是舍不得脏了我的剑,而是——舍不得我?”
“什么舍不得你?你别乱说!”阮青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