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寒走到门口,她又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你还别说,若是救了他就能换个皇后当当,我还是很乐意一试的。”
夜寒猛然转过身来。
阮青枝伸长了脖子看着他:“所以,为了不让我救她,你们要尽快哦!只要他做不成皇帝,我就绝对不会帮他半点儿!”
“你!”夜寒怒喝一声下意识地就要转回来,之后却又顿住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一语不发地抬脚走了。
他没有再跟阮青枝争执什么“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之类的话题,阮青枝也没问他为什么觉得她有本事救凌霄。
有些事问也问不出来,讲也讲不通,不如就干脆不说。
携云提着一只大食盒从小厨房回来,看见夜寒不在,脸上便露出了几分笑意,忙回头吩咐伴月给夜寒送吃的去。
不是因为念着夜寒,而是为了防止他再找借口过来。
阮青枝看破不说破,笑呵呵打开食盒捧出了那碗酒酿圆子:“我家携云最乖了!”
携云麻利地走过来将饭菜摆好,叹道:“今天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明儿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呢!二小姐可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
“明天啊,”阮青枝想了想,“明天是祖母寿辰了。”
老夫人的寿辰只比重阳节晚一天,照理说从今天就该开始热闹着了。可偏偏金氏赶在前两天死了,所以就没请戏班子进门,只打算明天在府里摆两桌就算了。
即便是这样,明天来的人也不会少。毕竟相府的地位在那儿摆着,府里还有一个天定凤命的女儿。
对了,如今恐怕还要多一个书画奇才“栖梧老怪”。
所以说人的名声太盛,也好也不好。
阮青枝想了一想,吩咐道:“一会儿吃了饭,携云替我去灵堂上炷香……”
一句话尚未说完,外面忽然跑来一个丫头,在长廊那头就开始喊:“灵堂出事了!大小姐,老爷叫您过去!”
伴月刚从夜寒那儿回来,听见这话立刻要追问,那丫头却蹬蹬蹬跑远了。
“真是岂有此理!”伴月气呼呼地走了进来,“三天两头有事找,吃顿饭都不让人安稳!这指不定是想起什么来了,又要折腾人了!”
阮青枝拍了拍身边的凳子,招呼道:“先来吃饭。没有比吃饭更大的事。”
这句话说到了伴月的心坎里,于是小丫头快步走了过来,接过携云递来的饭碗,闷头开吃。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