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礼仪来着。”
太后闻言心里有些不悦,也不打算起身过来了,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扶进来吧。”
“太后,”阮碧筠甩开丫头们的手急急地奔了进来,“太后您别听他们胡说,筠儿身子很好,只是刚才在路上吹了点风……”
然而今天艳阳高照,实在并没有什么风。幸好此刻在场的都不是爱拆台的人,所以并没有人揭穿这句谎话。
太后看向阮青枝:“你不是懂医术吗?你先给你妹妹看看去,看不好再传太医!”
阮青枝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罢忙走到阮碧筠面前去,不由分说抓住手腕诊了一会儿,回头向太后笑道:“没事儿,就是心里不舒坦,憋的!”
阮碧筠拂袖盖住了手腕哀戚戚地道:“母亲骤然仙逝,我心里自然难过。不像姐姐,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
这时候斗嘴是无益的事。阮青枝不在乎地笑了笑:“是。我笑得出来。”
说罢径直走向太后,行礼问安贺了重阳节,之后让携云递过一个盒子来,双手奉上:“这是民女的一点小小心意,愿太后凤体康健。”
太后立刻露出笑容命人接过,打开看了看,又皱眉:“这是什么?”
阮青枝抿嘴浅笑不慌不忙:“是民女亲手缝的两只抹额。内里的料子都用药汁浸过,是能祛风散寒的。过两日起了北风,太后戴上试试便知妙处了。”
抹额这东西一点都不稀奇。上了年纪的人气血不足最怕秋天,秋风一吹寒气一侵便觉得额头冰冰凉,这时候抹额简直就成了救命的东西,一刻都离不得。
用药汁浸过的料子做抹额却是一件新鲜事。太后不由得起了几分兴致,伸手拿起一只细细打量。
说是用药汁浸过,那抹额上却并没有什么药味,只有一缕淡淡的幽香。手中触感柔顺温软,太后心中渐转欢喜。
再细看那抹额的做工,她又不禁愣了一下:“你说这是你亲手制的?”
阮青枝低头:“献给太后的东西,自然不敢假手他人。”
她并没有谦虚说什么“针线粗糙”之类的话。毕竟太后的眼睛还没花,针线好不好还是自己会看的。
“这是苏绣打的底,上面是米珠攒花?”太后果然见多识广,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阮青枝含笑应是。
这心思也并不十分奇巧,只是如此精细的攒花技艺在本朝并不多见,所以便显得格外新鲜些。太后越看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