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忠气得吭哧吭哧直喘气:“孽障!你如今是当真要在家里造反了?”
“大小姐,”另一个妾室褚娇娘快步走过来拉了阮青枝一把,低声劝道:“快给老爷赔个不是啊!老爷是一家之主,岂是咱们能顶撞的?您是晚辈,若是真把老爷惹急了上衙门里告您一个忤逆不孝之罪,您可怎么收场?您以为身边有个厉害侍卫就能横行无忌了吗?万一老爷说他来历不明,叫衙门当贼匪给拿了,您怎么办?”
阮青枝想了一想,笑了:“多谢褚姨娘,我明白了。——女儿错了,请父亲恕女儿无礼冒犯之罪。”
阮文忠冷哼:“无礼之罪?你倒是会避重就轻!我问你,先前街上有谣言说你妹妹要害你,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是不是你的手笔?!”
阮青枝大惊,脸色瞬间涨红:“父亲这话是从何说起?筠儿怎么会害我?我又怎么会蠢到四处去嚷嚷说妹妹要害我?我难道不知相府的前程都在妹妹身上吗!”
“贱婢,你还知道相府的前程!”大门外面传来一声嘶哑的怒吼,却是金氏的声音。
众人这才意识到只顾磕牙竟忘了正事,不禁懊恼,忙齐齐转身迎了出去。
未到大门口,就看见金氏穿着一身脏兮兮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手拄着木棍一脚迈了进来。
身形佝偻面容枯槁,额头上还有很明显的一块疤,这形象简直比街上的叫花子都不如,哪里还有半点儿相府主母的风范!
阮文忠脚下一顿,站住了。
金氏走得很快,一颠一颠很快就到了阮青枝面前,扬起巴掌便打:“贱婢!你如今是长本事……”
阮青枝脚下一闪,飞快地躲到了夜寒的身后,探出半边身子来委屈地道:“母亲,我没有啊!我这些日子可老实了!就连妹妹跟王玉瑶合谋差点害死柳娇娇的事我都没有到处去说!”
金氏巴掌落空,脚下晃了一晃险些跌倒。府中婢女忙迎上去扶住,不料正赶上她怒气无处发泄,清脆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脸上。
婢女立刻哭了出来。
金氏余怒未消,同时心下又有些惶惶,盯着阮青枝追问:“你刚刚说什么?”
阮青枝小心翼翼从夜寒身后走出来,委委屈屈地道:“母亲不知道那时有多危险!那是栾家小少爷的满月宴,那么多宾客都在呢,妹妹跟王玉瑶合谋给柳娇娇下了剧毒推下池塘,差一点就被查出来了!还是我帮忙遮掩了这件事,柳娇娇也承认是自己失足落水的,这才没惹出大乱子来,否则咱们还不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