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
小姑娘们被问住了。
她们先前只觉得阮青枝这个人不讨喜,此刻细想想却又实在记不起她到底有何可憎之处,一时竟无言以对。
阮青枝红着眼,似要垂泪:“无凭无据张口就来骂我,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
柳三小姐满面通红,瞪圆了眼睛尖声叫道:“就算我们不该骂你,可你不是也都骂回来了吗?吵架我们也没赢了你,你还把苏家那个婆子给气昏过去了!你自己说到底是谁更过分?”
阮青枝擦擦眼角,同样睁圆了眼睛回瞪着她:“吵架这件事,谁先挑衅就是谁错,没道理因为我吵赢了就说我不对!再说苏家那个婆子,你也承认她是被我气昏过去的而不是被我害死了对吧?所以我不是妖怪了对吧?”
柳三小姐被她吼得又要哭,哭到一半又嗤地笑了出来:“好嘛,算你不是妖怪好了!是我错了嘛!你又凶什么凶!”
此话一出旁边桌上几个妇人先笑了起来。
勇敢认错也是一种少年意气。阮青枝跟着笑了,站起施礼:“我与大家争执确也不该。因我之故惊扰得满堂不安,终是我错得多些。也请诸位姐姐妹妹不要见怪。”
这就认了姐姐妹妹了?这一桌的小姑娘们都有些愣怔。
大人们却都见怪不怪。毕竟小孩子就是这样嘛,一时打起来了一时又和好了,都是寻常。当下堂中众人不约而同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开口说笑有人举杯祝酒,气氛很快重新活跃起来。
林氏凑到栾老夫人身边,低声道:“场子砸成那样还能补救回来,这阮大妹妹真是个厉害的!也亏得是祖母您沉得住气,我差点以为今日的嘉筵要毁在她手里了!”
栾老夫人歪在椅子上,意态悠闲:“一场酒席而已,毁了也就毁了,多大点事!”
大人们说说笑笑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忘到脑后去了。可是对孩子们来说,小圈子里忽然闯进来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新人,这就是天大的事。
阮碧筠擦擦眼角,走过来挽着阮青枝一同坐下,亲手替她重新洗过筷子放在了手边:“姐姐别生气了,大家其实都是好意。柳三妹妹她们是因为听说了母亲的事所以才会为咱们担忧,并不是故意挑衅或者挑拨咱们……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阮青枝粲然一笑,眉眼弯弯:“筠儿你说什么呢?柳三妹妹什么时候挑衅咱们、什么时候挑拨咱们了?刚才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大家起先误信传言以为我是妖怪,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大家也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