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还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珍珠塞进了主薄的手中:“还望主薄大人体谅体谅,日后我们定然规矩做生意,不给大人您添麻烦!”
想想也是,隔壁家的都不想同他们交好,他们还怕撕破脸皮不成?
大不了还有乐平寨给顶着,隔壁家的能耐他们如何?
果然,谢司云手中的这珍珠一出,虽不算是太好的东西,但那主薄看到了之后眼睛都亮了几分!
到底是将那珍珠收进了袖中,而后轻咳一声装模作样道:“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有来有往日后才好做生意。那成,就收你们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你——”
曾海棋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姚青烟拦住了。
她上前笑着,到底是数了三十两出来给那伸着手的主薄:“多谢主薄大人的体恤,日后还请大人多多关照啊!”
那主薄拿了银两,心满意足地走了。
曾海棋气的一拳头就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可是三十两,就这么给他了!?要我说,干脆要了他的性命,将他的脑袋扔回府衙,也叫那些人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若非有这样的魄力,也不能上山落草成了寇匪。
只是姚青烟比他冷静许多,只将剩下的银子都放在了一处才道:“哥哥,你忘了咱们三个当初上山的时候所说的话吗?咱们必须要在这东州城里头有咱们的家,这就是咱们的家。要保住这个家,就要对这些人低头。只有保住了咱们的家,才能保住更多的人的家,哥哥,听我的,别在这里和官府中人起冲突好吗?”
他们……或许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山贼。
那曾海棋是意不平,却到底低了头,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从一开始,这是我们所想。总有一天,要这无能的官府从这世界上消失不可!”
他捏紧了拳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看向了初月的:“这个赌,你赢了。三日,五十两,你做到了。我会带你回到寨子里去,将你们的那些珍珠还给你们。”
他的态度,倒是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初月还有话要说,可似乎被谢司云察觉到,只是拉了拉初月:“有话回了乐平寨再说。他现在……还是需要冷静一下的。”
如此愤世嫉俗,只窝在一个小山寨里头当二当家,着实有些委屈了他。
可世道如此,投奔无门,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罢了。
第二日一早,凝脂坊仍然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