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空变成了漆黑,然后下起了纷纷的雪。
雪越下越稠密,仿如成群结队的天使在抖翅艳舞,正到欢快之时,而绽落的白羽。
妖孽团伙的船,当然也没有驶出这巨大的“舞池”之底,落满了一片白,众人只有躲进船舱之内。
林曦在火盆内加了些许木炭,一盏风灯,将舱内照得忽明忽暗,九则在磨着“刀”,吉鲁在嚼着豆,游明子已打起来鼾声;哥杰在摆弄着纸牌,王丹却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
几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打发着,这枯燥的雪夜,只有陈江有些忙乱,任何男人面对两个女人,都有些忙,尤其是那女人中的女人,他很倒霉,遇到的两个都是。
紫庄与骨玥一个坐在陈江身侧,一个立在他的面前,都可怜的似两朵被风雪揉虐了一百遍的娇梅花,默不做声,时不时又会向陈江投过幽怨而无助的目光。
陈江却左右为难,他的弱点是心软,他的缺点是不善周旋,对女人的攻势,似乎只有束手待擒的份儿。
林曦已经提醒过他,所以他不会束手,但他也不忍心去下手。
还是入世年长的骨玥,更胜一筹,她颓然倒向了陈江,就如一朵被风吹落的花、又像一只冻僵了身的猫,蜷缩进陈江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后腰,似是打死也不会松开。
紫庄一惊,白了白这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贴近的男女,又幽怨的瞟了瞟陈江,紫色棉裙下,身体阵阵的发抖,然后将可怜巴巴的脸,埋入了双膝之上。
陈江至今也不明白,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她们身上有黑魔殿“黑药”的味道,说明她们都与黑魔殿接触过。
紫庄理所当然,因为她就是从黑魔殿的船上跳下的,骨玥却很难解释,林曦曾说,她与大黑魔似乎有着某种交易,而且必定与自己有关。
他感受对方那硬而滑的手指,在自己后腰处轻轻的摩挲,身体却在娇娇的抖,像是装病调皮的孩子,他竟狠不下心,将这装可怜的躯体推开。
“是陈江大人的船吗?是妖孽团伙的船吗?!”
舱外响起了人的喊声,似是十分着急。
陈江终于寻到了机会,将骨玥扶起,骨玥站立不稳,半倚半挂在陈江身上,还对一边满目嫉火的紫庄歉意说道:“我可能是晕了船。”
喊船的人进了舱,满身的冰雪,就似落了水,又在雪地上打了个滚一般,却毫不颤抖,单膝跪在陈江面前,竟说不出话。
陈江被骨玥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