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心里并没有爱意,但也,奇异的并不十分的排斥。
最可怕的是,还在与他的不断靠近中,似乎产生了一点奇妙的化学反应。等第一波寒流来袭,她忍不住轻叫出声。
刚刚轻轻一嗓子,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甚至她用拳头封住嘴角,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刚刚自己的声音。
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和隔壁玩的很嗨的两只完全不一样。她对这种事情既不排斥,也不热衷。对她而言,里写的那些高山低谷之类的描述全然没有,只是情到浓时的水到渠成而已。如果眼镜哥不劈腿,他们两个交往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也会有。
但是刚刚,她的的确确整个人被镇住了,就像搔到痒处,那种十分微妙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韩亦汎,也侧头看了看她,把她的拳头拿开,封住她的嘴角,又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现在真的好美。”
商菲儿有点惊惶的看着他,她人生里第一次这么失控。最可怕的是,这种失控的感觉还在不断的扩大,仿佛地基在不断的下沉,下陷,稀里哗啦倒了个干净。她不敢叫,不知道是怕外面的记者,还是怕他,还是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
“我不能……声音……外面……有人。”
懂了。韩亦汎没有薄言那么多弯弯绕,一句话会理解出七八个意思来。既然她不想出声,那就只好他来堵住她的话语,把她的话全都吞到肚子里。
她不能说话,黑暗里反而让人的其他感官无限的放大,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面容,他的轮廓,他的力道。而且,总在她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以为从高处飞速落下就是结束,却没想到,又是另一段的起点。
酒精麻木了她的四肢,却刺激了她的大脑,放大了她的感官。她在此时才意识到,难怪好多人都栽在“酒”这个字上。他的热情和努力,让她此时彻底的洗了眼镜哥的一切事故,只有他。
好久,等韩亦汎最后一次落在她的嘴角的时候,她轻轻把他推开。她还是不习惯跟他这么亲密,又不是恋人,连朋友都不是,这样算什么?
她赶紧起身,随意捡了他的浴袍胡乱披上,匆匆离开:“我去洗个澡。”
韩亦汎“嗯”了一声,她脚步略有些踉跄。
商菲儿进了里面的浴室,打开水流冲刷自己,看着镜子里青紫一片,还好她演戏戏服比较严实,应该拍不到什么。只是,怎么是他呢?她怎么刚刚就没有拒绝他?
她想了想,虽然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