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没有这么简单显然是他们早已心知肚明的事。
一个莫名其妙的“仵作”,就算这人不是仵作,是个江湖凶徒,又为什么要残害一个朝廷命官,甚至连他一家老小都不放过?
这个案子能简单那才叫怪了。
“不简单不是更好,”甄仕远摩挲了一番下巴,看向低头沉思的女孩子,“乔小姐好似有话要说,她所提,你尽量满足就是了。”
赵大人听的一惊:“甄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都好奇我们这位大理寺第一任女官到底有多少本事吗?”甄仕远抬了抬下巴,道,“说的再多,不如亲眼所见,她若能在途中立功,也更容易在大理寺站稳脚了。”
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亲信啊,一个“声名赫赫”的女官,迟早会走入陛下眼前的。
看来是要将这位亲信培养起来了,赵大人恍然,心里却仍有些不解,他压低声音,对甄仕远道:“大理寺里擅查案者定然有,其中不少还是京都名门子弟,有这层关系在,往后也好办事,大人何必舍近而求远?”
“本官已经十多年没有回京了,长安局势复杂,面上瞧着是京都名门子弟,可背后是谁还不知道呢!哪有这般知根知底的用的放心?”甄仕远说着摇了摇头,道,“我想过了,还是要用她。”
临离开金陵时,他也问了杜子衡的意见。对这位曾经年不到三十就任金陵府尹的前辈官员,他是十分尊重的。杜子衡对此也是同样的想法:与其用了疑神疑鬼,不如自己一手培养一个亲信出来,用人不疑。
况且虽说如今的女官多半是混日子的,可真正有本事的女官比起同样有本事的男子来说也更容易入得陛下的眼。
正在说话间,女孩子似乎已经有了头绪,走过来,向他们施了一礼,道:“我想看看府衙的文库房。”
赵大人瞥了眼甄仕远,忙咳了两声,道:“好,好,本官这就让人带你过去。”
大抵是为了不影响乔小姐,就连甄仕远和赵大人都没有一同前往,只是人虽没有一同前往,却还是派了官差伴随左右。
原本以为乔小姐这一去要去很久的,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官差就回来了,说乔小姐走了,离开之前只说“翰林院的卷册名录送过来之后”叫她一声。
“那么快?”赵大人闻言有些意外,“我这洛阳府衙的文库房卷至少有千册之多,她都看完了?”
官差摇头道:“乔小姐根本没有抽过一卷卷册,她只是这样盯着卷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