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凝滞了片刻,垂眸再次念起了经文。
心里有火自然不能向着娘发。
“他乔正元有什么理由能告我方家?”方二老爷愤怒道,“大嫂的嫁妆有单子在,谁能贪了去?”他们方家眼下只是代管罢了,再说,大嫂若是没出事时,不也补贴着家里?这哪一点不合律法了?
“乔大老爷告你们不慈,拿了人的钱财却欺凌人家留下的侄女。”官差皱了皱眉,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最让人头疼了,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来,“我等诉状已经带来了,甄大人也接手了这桩案子,方大夫人名下的几间铺子、庄子等事物会由府衙派人看管,话已带到,便先告退了。”
这嫁妆单子出嫁女带一份,娘家还留了一份,眼下方家的这份嫁妆单子随着方大夫人一同去了京城,想也知道这官差手里的嫁妆单子是哪儿来的。
“这个乔正元!”方二老爷气的脸色通红,,“他就是诚心要给我方家使绊子,他缺那点钱吗?”
当然不缺,可显然知道他们缺。所以在方大夫人的嫁妆将方家这群人养的养尊处优之后,突然断了他们的财路,这件事一日分不出个所以然来,方大夫人那些嫁妆的钱财他们就一日动不得。
两个老爷气的浑身发抖:光靠那几个书斋?不,书斋也没了,先前还因为簪花宴的事被人砸了,眼下都没修好,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缺的不是钱,是乐子吧!看我方家过的不好,存心找乐子!”方三老爷愤怒的说道,“我看这乔正元就是……咦?娘?”
方老夫人突然站了起来,朝方老太爷看了一眼,便由着他搀扶着走了出去。
堂内两个老爷的怒火,被泄愤的瓷器以及方三夫人时不时的两声哭诉声传来,方老夫人猛地抓紧了手里的佛珠,喊了声“老爷”。
“兰娘。”方老太爷搀扶着她,比起两个儿子来,他虽脸上也有怒意,却显然要好了不少,他劝方老夫人道,“乔正元突然发难,这谁能想的到的?这舒服日子过久了,几个孩子过过苦日子,磨练磨练心志也好。”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方老夫人却缓缓的摇了摇头,“是因为那个丧门星。”
因为丧门星吗?方老太爷回忆了一番诉状里的内容,点头:“那倒勉强也算是吧!乔正元发难的原因是我们不慈,接手了大媳妇的嫁妆,却将那丧门星赶了出去。”
这件事当时金陵知道的人不少,可是以当时金陵城人人对那个丧门星的态度来看,真真是无一不拍手称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