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苒的话,老头只是轻嗤了一声:“想了做不到更是自寻烦恼。”
“什么都不想的话……”老头想了想,道,“像你那个大惊小怪的丫头,像那些傻子,整天笑的不也挺开心的?”
乔苒摇头:“我想活的清醒些。”
“那你慢慢清醒吧!”他说着端着药碗便出去了。
乔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扬声问他:“这个丽娘能醒过来么?”
老头抬头隔着窗朝她看来。
乔苒向他解释道:“这个人很重要,她醒过来或许能救下几十条人命。”
老头闻言一哂:“人横竖都要一死,谁也躲不开的。”说罢摇摇头又开始做事了。
“晚点死,活久一些多看看世间的风景都是好的。”乔苒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怅然:死过一回的人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纵使她那个现世并没有留给她多少人情味,可她还是开始怀念那个世界。
老头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继续低头捣鼓他的药草。
乔苒走了出去,抬眼望去:他们眼下就在栖霞山的后山上,只要略一抬头就能看到玄真观。也不知道观主她们怎么样了,她心道。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观主垂眸,“苏城不是我杀的。”
“但你嫌疑不小。”坐在她面前的两个京官道。
“我知道,你们就是想拿我去交差我也别无二话。”观主低头道了声“无量天尊”。
两个京官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什么叫拿她去交差?有些话看破不说破,这女冠也委实不够圆滑……难怪苏巡按当年反悔了。若不是寻人寻的一筹莫展,那嫌疑重大的嫌犯不知怎的竟放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也不至于再到这里来找这女冠问话。
一场问话问的不欢而散,两个京官冷着脸离开了。
“人还是找不到。”谢承泽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两张新贴的告示,原先是各自找人,唯恐引起对方的注意不敢大肆宣扬,眼下寻了几天都寻不到人已经不再遮掩了,偏偏就在这两方人马的大肆搜寻下,人还是放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徐和修手里摆弄着一把折扇,看了眼那两张新的告示,道,“孙公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躲,一时半刻找不到人也是正常的。”若是容易找的话,陛下又何至于特意让他们携密旨出行?
“你们看过戏法么?”在一旁静坐了半晌的年轻公子突然抬起头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