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耆长老大清早就乘车出府,到塔提宫堡内打听消息,直到黄昏才返回长老府。
不待歇息,他就来到南厢房,敲门而入。
子熙公主迎长老坐下,急急问道:“伯伯,可曾去见过酋长?”
焉耆长老紧锁眉头,黯然叹道:“今早便去了宫堡,看来酋长修炼那宝贝已经走火入魔了,便是连老夫也被挡在了迎神殿外,说什么任何人等一概不见,老夫直等了一日也没有看见酋长的影子。”
“那…那该怎么办?”子熙忧心忡忡道,“伯伯可知什么时候能见到酋长?”
“难以预料啊,酋长或许明日出堡,或许三两个月也不出来。”
“那不急死人了。”
“公主也不要太着急,既来之则安之。老夫记得:下个月二十八日乃是我塔提族每年的祭祖大典,酋长必须亲临主持,到那时一定能够见到他。”焉耆长老安慰道。
子熙公主闻说,掰指细算,心急如焚道:“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我爹身陷囫囵,日夜受罪,正盼着救兵,而我只能白白等在这里,徒费工夫。”
“公主莫急,依老夫之见:英侯被关押起来,可见素坤他们并不想杀害于他,暂时必无性命之忧。老夫已安排犬子其午望风,只要酋长一出迎神殿,便来报告老夫。请公主还是先安下心来,养好了腿伤再说。”
“子熙现在也没有办法,就听伯父所说。但愿我爹平安无事,血酋长能够早日出殿。”子熙幽幽道。
焉耆长老点点头,复又劝慰子熙一番,方才出离了南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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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子熙住在长老府中,一边等候塔提族的祭祖大典日到来,一边安下心来静静养伤。那大夫每隔三日便来为子熙换药,视察伤势。夜离则照顾左右,悉心尽力。
忽忽之间一个多月过去了,子熙的腿伤果然痊愈,已经能够行走如初。
而塔提族的祭祖大典也转眼来临。
那日凌晨,焉耆长老早早亲自备了马车,准备同子熙公主前往塔提湖畔的塔提宫堡,夜离自然随行左右。
夜离起得忒早,换穿上一身白袍,也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模样。
在车旁等候许久,却不见子熙公主出来,他便疾步来到南厢房,敲门叫唤道:“公主:车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谁磨蹭了,我不来了吗?”子熙正梳妆完毕,一边莺歌燕语地应着声,一边把门打开,轻步款款地走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