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学艺不精,连师父的九牛一毛都没学到,如果不是公主引开他们,给我挪出时间,恐怕我这雕虫小技也难以凑效。”夜离略显羞涩,讪讪然道,“公主:我们还是快走吧,过不了一会儿,这雾都要散了去。”
“等会儿。”子熙公主突然道,“这些人都是克京族的败类,十恶不赦,如果放过他们,他们一定还会追杀上来,不如趁这个机会,你帮我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夜离闻说,心里咯噔一跳,想道:这公主倒挺凶狠的!但又想到山神庙和克京人造反的事,杀了这群士兵委实安全许多,于是他答应一声,提斩妖刀钻进白雾里,寻人辄杀。
自杀第一个人时,夜离不过心惊肉跳地抖了几下手,其余的没有什么感觉,也就不再惧怕杀人,况且这些人也杀过不少藤甲卫,如果有可能的话,也会杀掉他夜离,因此该杀!都该杀!
可怜巴胡和那些士兵恰似无头苍蝇,待宰羔羊,不明不白的全做了斩妖刀刀下之鬼。
过有片刻,白雾飘飘散去,几十具尸体横躺侧卧,鲜血流淌四处。
夜离果然杀光了巴胡和那些士兵,遂将刀锋上的污血抹干净了,插入背后刀鞘,来与子熙公主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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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互搀扶着,慢慢翻过鹰嘴崖。
子熙公主一崴一瘸走不过七八丈远,玉容愈加发白,白里又泛起青来,娇喘吁吁,举步维艰。
夜离觑见子熙公主十分痛楚的模样,甚招人怜,又想及早探清克京人造反的事,因此便略有讪涩地蹲下身来道:“看样子,公主是走不动了,若不嫌弃,就让夜离驮公主一程吧。”
说完,夜离将结实的肩背对着子熙公主。
贝机国自古以来,颇受中土礼仪教化,亦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哩。子熙公主闻说,玉颊暗生红云,心头撞如小鹿。她娇羞地思忖须臾,便将女儿身伏在了夜离的背上,轻轻地合上了乌睫。
夜离突觉背上一阵软绵绵的温暖,心里头十分舒服,双手隔着罗裙半抱半托住公主的膝盖窝,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径朝鹰嘴崖下走去。
两个人俱是少年妙龄,情窦未开,都有些儿尴尬,一时也无话可说。
此时碧空万里,骄阳似火,但山风吹拂,凉意四射,夜离行走在林荫之间,倒并不觉得累喘哩。
子熙公主从未如此亲密的接触过男子,嗅着男子的汗香,有些心猿意马,心旌摇荡。
半个多月来,子熙公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