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街尽头的酒馆里,最近多了一个常客。这常客生得高大英俊,捯饬一番也说不定风流倜傥,偏偏是个酒鬼,来酒馆不看美人,不点小菜,只要酒,好像酒就是他的命,渴了这琼浆玉液就能辟五谷得道升仙。奇的是他也从来不曾大醉闹事,掏钱喝酒,朝来晚归,特立独行。
但今日这人靠着柜台喝酒时,却多了个人站在边上。周围全都是威猛大汉,来人身量虽不说能碾压在场所有人,但人往那一站,就跟自带光似的,不知不觉就吸引人多看几眼。
“别喝了。”他拿下对面还在装看不到他的人的酒壶,案板上给老板留了小钱就准备把人拉出去。但这人极为不配合,胡茬潦倒衣衫缭乱抬手就把人给打开。
“你管我干嘛!走!都走!”
“子仁……”
“不需要你管我!”柏子仁多日郁结在心的东西顷刻爆发,拉着使君的衣领就大声质问,一身酒气直往使君身上扑。
“我不忠不义不仁,你还来找我作甚?”
吼完这一句,他才想起这是伴他多年的好友至交,就算有再大的气也不该对着使君兄撒。于是他蜷缩回去,冲周围围观的人嚷嚷,自己才又拿起快喝尽的酒壶猛灌。没喝几口酒壶就空了,再倒也没倒出个什么,酒鬼性子起来,喝道:“小二!酒呢?!”
使君手起,毫不犹豫就在这醉鬼后脑勺就算一手刀,刚刚还在酝酿发疯的男人嘭的一下倒在柜子上,脑门与乌黑案板亲密相接,听着就能想象马上就会升起来的一个包。
使君兄彬彬有礼对咂舌的小二道歉:“多有打扰,酒就不必了,桌子上的钱权当今日酒费与赔礼。人我就带走了,下次他如果再来,还请小哥不要给他酒,必要时候,直接赶出去也行。”
明显瘦弱一点的身板轻易就扛起这个大汉,走到门口逆光处,他又回头,多加解释一句:“在下怕下次他喝多了没人能收场,所以还请小哥务必记住。多谢。”
小二呆呆傻傻,崇拜着眼睛都不能眨,说什么答什么,愣愣说一句不谢。
“额……”
哗啦水流中砸进一个重物,紧接着这重物出于求生本能往上爬,顶着满身冷疙瘩窜出水面。岸上还有个人,一如既往的清冷镇定,见人爬出来,就有施动威压将人强行按下去。
柏子仁和使君兄灵力不相上下,偏偏酒罐子里泡太久,一时不能灵活使用自己的能力,被淹得虚脱无力。比拼几次后,周围水都给压出翻滚气泡,人却依旧处在下风,被压制得死死的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