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是那几个欺负阿彬的孩子们找到老乞丐,让他帮个忙的,只要帮他们把阿彬引到郊外去,他们就给他一个月分量的乞钱。老乞丐本想着,小孩子而已,闹不出什么大事,这点小事可以管他一月不用风吹日晒,便去了。”
结果,阿彬那晚上就再没有回来。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柏子仁站在楼上用“流苏”拍栏杆,“姓使的,那老乞丐没有告诉你为什么阿彬没找他?”
声音有点大,楼下吃饭的都听到了,一个个条件反射抬头看他,好在没一人想到此阿彬就是镇子里的彼阿彬,低头继续吃饭。
汉宫秋发誓他终于看到使君动粗了,而且揍人的样子过于爽。但过后又有些后怕。
他眼睛还没来得及转,使君袖子一拂,袖子里的小果子咻地砸向柏子仁的脸,证明了自己的存在的柏子仁一见摸了老虎屁股,风度也顾不得就开溜。门框上砸出一个小坑,发力过大,门框摇摇欲坠,店小二屁颠屁颠送来一张账单,苏合香很是习惯地接过,灵素捂脸,一幅没脸见人的样子。
而秋公子为那天问了使君兄的姓氏后脖子还好好和头连着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感动!
夜晚降临。
太阳才落下,最后一抹余辉消散时,店内的人便已经该回家的回家,该散的散,该进门的进门,而汉宫秋一行人本来就是冲着那小鬼而来,自然不会刻意躲避。饶是如此,被推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心里凉丝丝的,仿佛受到莫大的伤害。
“秋公子,你行的!”苏合香郑重无比的对汉宫秋说着鼓励的话,可是话音刚落,便一掌把人推出店外,去“露宿街头”。
深感被遗弃的秋公子只好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心经》,可一想到这样子怕是抓不到小鬼,又改口,默背起诗来。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清明时节雨纷纷……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不知不觉把甲诗背到乙诗上面,或是篡改人家题目或是改写一下诗篇,总之,等他实在开不了口背不下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走到郊区了……
春风也开始扫落叶,一片枯寂味,甚至由于紧张而过度敏感的耳朵,仿佛还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汉宫秋吓得汗毛倒立,赶紧双手合十飞快念“不知不怪不知不怪”,转身就预备往回走,谁知才往回踏出一步,就感觉自己腿被什么拉住了,低头一看,一只惨白惨白的小手紧紧揪住他的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