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纸三折没有任何的动静,连自己的意识也不甚清晰。
脑海中的思绪胡乱的飘着,甚至有那么一两缕正在庆幸着自己似乎要走向死亡了。
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调动自己的思维,只有走马灯在眼前快速的走过。
还是个人类的他,论落成了十恶不赦的妖怪,被人唾弃,妖怪的世界也从来没有接纳过它的存在,一直生活在黑暗这种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之间,直到一道光亮照进了他的人生。
钟三年一个特别的姑娘,从来没有保持过任何的偏见之情,看待自己温柔而平和,甚至还带着一股怜悯,对自己总有一份别样的温柔。
她、她如今怎么了?
她如今深陷困境,生死未知。
不,不行。
纸三折思绪快速的盘旋而过,将自己凝聚起来的精神。聚集在一起纵然每一次的思想似乎都有影响,脑子切割板一般的疼痛,似乎自己马上就要分散开来,也依旧是咬紧了牙关,用力的凝聚着自己的意识。
“三年。”
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道缝隙。白灿灿一片不曾见到任何的光景。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办法调动任何的视线。
忽然间眼前似乎有什么震动。眼前的景象已快速的流动,狐狸抬起爪子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纸片人。
纸三折瞧着眼前的一双灰蓝色的眼珠子,“三年怎么样了?”
从嗓子里面挤压了这么一段话,再看眼前的狐狸在猛然间注意,到对方身上白如雪的毛发,已是层次不齐,可见着有许多的伤口隐藏在上面,还未来得及全然恢复。
狐狸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里面不变的闪现了些许的悲伤。
没有任何痕迹的攻击,满天而来的伤痕,就是血再怎么厚也没有办法支撑的多久,只能咬紧了牙,硬生生闯出去,他甚至都没有把红雨晴躯壳拉出来,只是把这仅存有些意识的人调走。
纸三折颔首。
也倒是能够想得明白,狐狸能够在那种情况把自己拽出来,已经算得上是顶的厉害了,又怎么能够想的太多呢?
依靠着狐狸勉强的坐起身来,手颤抖的摸向着兜里。
“至少定位已经发过去了。”
他靠着狐狸也只能勉强的有个支撑,手颤抖的不得了,也没有多少可以活动的余地,脑子里面唯一通用的也只有执念。
而狐狸的状态明显不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