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卿时玻如此般的词语说了千万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身要磨破嘴皮子了。
其实还有一套更为妥帖的词,只是这时光流转下来,所有的妖怪都默认还是就简单的两个字就好,省得多说着那些。
谁不知道这些套话呀,自己想想就是了,何必啰里啰嗦的。
金萄鸢沉重的点了点头,倒是觉得有些可笑,却又笑不出来。
“我…算了。”
卿时玻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手了作安慰,转而道:“说来你居住的这处,那姑娘怎样?”
“嗯。”
金萄鸢提起钟三年,倒是来了兴趣,将方才的沉闷气息快速的扫下去。
“你说她,倒是蛮特别的一个人,虽然平时有些啰里啰嗦的管家婆,不过人还是不错的了,我认识的人里面算是挺好的了。”
卿时玻含笑看着的。
金萄鸢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小声地嘀咕着道,“当然了,你也知道我认识的那些人,都是个什么德行,除了我原本想归隐山林时…嗯,家中的那几个仆从,其实我也不认识太多的人了。”
卿时玻颔首。
安静的聆听着,一双眸子似水一般的温柔,望着对面的面孔柔软而清澈。
金萄鸢道:“钟三年嘛,其实也有一点小脾气,不过人挺怂的,也不敢做什么,平时的话没太大的胆子说什么也都是很容易听,不过最好还是要顺着的话回来,不然的话很容易甩脸子就是了。”
他聊起这个话题来,可是有口水道了。
好巧不巧的,刚刚经历那个纸片妖怪的事儿,还能没有话题说吗?
明明是早已经将事情说过了,却还要硬生生的说一遍,不停的抱怨着,嘴角的一抹微笑,却根本没有办法压得下去。
卿时玻全程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嘴角挂着一份得体的笑容,安静而祥和,目光带着几分的柔和望着对方。
金萄鸢也似乎习惯了这样的交谈方式,自己喋喋不休的,而又一个人安静的听着,就是将这些言语吐露了个遍,望着对方并未有什么反对的模样,倒是松了一口气。
“说来你可能不信,若是这样一番话给那丫头听了去,非得要跟我好好说说什么,不要随便的欺凌弱小啊,做事留三分呢,乱七八糟的实在是让人心烦的很。”
“嗯。”
卿时玻颔首,“有人总是喜欢唠叨些,却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