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钟三年。”
绿意苍苍的树林间枝茬肆意蔓延,偶尔随微风刮落的青叶在林间夹缝寻找自身的自由,辗转飘摇最终只落得化作春泥更护花。
“钟三年。”
声音飘渺无际分辨不出男女体态只余一股空灵弥漫,仿若庙宇中古朴梵钟静静诉说着只身的孤寂。
少女身着竹青长袍于林间奔跑,横出枝茬划破长袍边角。
少女被绊了下依旧拼了命的向前而去,枝桠再无人管教的地方过于肆意,枝条交错编制成墙壁,少女上前撕扯双手鲜血淋漓,血液滴答滴答落入脚下野草顺之滑进泥土。
身后不知是什么声响,似乎是风,仿佛是鸟,又似是抛弃的画卷被吹在林间飞舞。
呼呼的,极快,带着声响划破周遭寂静的空气。
近了!近了!
声响接近少女,她好似感应到什么回头…
“呼!”
钟三年抬手擦擦额头的细汗,“这是闹的什么,连着梦七天了。”
她坐起身和站在床脚模糊红影摆手打个招呼,根本不管跳跃的投影仪成精,弯身将拖鞋中藏着的小老鼠抖落出去,下地小心避开铺了半片地板浓密假发妖。
推门没留意碰着比她高几头的狐狸鼻子,进厕所将史莱姆冲走,自己打开水龙头冲冲脸,抬头和镜子里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打声招呼。
“认真讲……你们交房租了吗?”
话音未落那些个东西连影子都没剩下,镜子的那位直接连她的镜像都拽跑了。
钟三年顺势坐在马桶上,“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眼神缓缓落到犄角放的油纸伞,“我又不是许仙,那哥们也不像白娘子啊,唉!我当初就不该抄小路走。”
记忆翻滚……
实则就在两周前,阴云密布欺占着天空,将原本霸占蓝天的光芒遮挡个干净,积雨云彩耀武扬威的飘荡,随着照亮天际的闪电雷鸣声轰然而落。
钟三年搂着五六个包裹,“我这是个什么运气,破快递搬家之后就不给送货了,就两条街你们差那点油吗!狗眼看人低,不是好小区态度就差这么多,切!”
闪电闪起随之雷声落下,钟三年缩缩肩膀瞧着自己小细胳膊小细腿,“老天爷,我刚出院没必要在淋雨吧。”
她叹口气继续碎碎念:“这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那有站在操场正中央还叫车撞的,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本来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