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吃瘪,正要告辞,苏澜漪却冷不防问了一句,“我多年没有在家,那院子年久失修,塌了一处墙壁。还望孙姨娘能早些安排修缮,否则若有贼人想要加害于我,岂不是叫人防不胜防?”
孙姨娘眉头微皱,面上不露声色,连连点头,“是,妾身这便回去安排。”
苏澜漪道:“此事还是要尽快,昨日夜里,我便听到那外头有些怪声,我原当是误入的野猫野狗,怎料今日一早去看时竟还有血迹。”
这话苏澜漪没有瞎说,她带着方撷回府时突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并顺道去那塌墙处看了看,那地方血迹斑斑,却没有一具尸身。孙姨娘适时表现出了惊恐,在老夫人开口前怒道:“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大小姐切莫着急,将来是大小姐多年不归家,那院子空着无人居住,便叫外头那些腌臜泼皮以为是荒宅。待妾身吩咐下去,一定叫那附近的泼皮清理干净,也叫大小姐安心。”
苏澜漪不在乎她话中有几分真假,昨夜是有人来杀尹连城,可还有另外一些人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而她初初归家,在外头又没有仇人,那就只有这府中的人会对她下手。其中最迫不及待想让她死的,除却孙姨娘不做他想。
而孙姨娘如此放低身段,也无非是不想节外生枝,可她明显低估了苏澜漪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
老夫人在听苏澜漪说话时脸色便沉了下去,如今听了孙姨娘的解释更是不满,“后宅之中一定事务皆掌握在你手中,澜漪才回来一两日,竟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孙氏,我看你是越来越沉迷权势,反而不把后宅安危放在眼里了。”
孙姨娘陡然跪下,辩解道:“老夫人明鉴,那风澜居自大小姐离开后,您便不许人靠近,只有每隔一两日便叫人去打扫。妾身更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万万不敢忤逆了老夫人,下头的人又未禀报塌墙之事,这才……”
老夫人冷哼着道:“如此说来,还要怪老身了?你可莫要自以为是。”她是想尽快将孙氏手中的权势收回来,可澜漪如今地位未稳,府中上下还要靠孙氏震慑一二。只是这孙氏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孙姨娘诺诺连声,她如此委身,也不过是想把这事给糊弄过去。此时她更想快点脱身,好找那些人问个明白!
“祖母莫恼,免得伤了身子。昨日虽有些怪声,孙儿这不也没事吗?想必孙姨娘也没料到外头那些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苏家后院为非作歹。孙姨娘可务必要查清此事,免得日后真出了意外,孙姨娘便逃不过罪责了。”
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