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一丝担忧,“明晚若无大风相助,三门内的火种即使能让曹军一阵惊乱,却也是于大事无补。”
赵云对诸葛亮心生疑虑,这话若是放到后世怕是会笑掉人大牙的。可亲耳听到这话的刘宪,他心中却没感觉有什么大的惊奇。年初时,淮南、新野书信往来中,他多听得刘备发牢骚,说关张二将视诸葛亮为陌路,敌意甚大,自己几番说辞都没能劝下。
诸葛亮后世丰碑般的伟岸形象是在之后二十七年间一系列的战争中累加建立起的,就像不是一天建成的罗马一样,此刻的诸葛亮不过才给自己打下一点点地基。
即使经过了早前的博望坡一战,诸葛亮的睿智还是不能让刘备集团全身心的信赖,那毕竟才是一战而已。
“将者,五才为体,五谨为用,得此十者便可横行沙场。然想统兵一方,拥数十万众者,还需知晓天地人三字: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人……”想了又想,刘宪是在是文绉不起来了,这个人字比起天地来可是更要复杂的。“子龙,这就是将帅之别。”
“我弟刘基与军师乃是连襟,之前我虽没与他见过,却也从敬舆那里听闻过一二,他自比管仲、乐毅,有济世安民之才,峥嵘天下之略。在旁人看来自然是狂妄的过了头,可若没有几分真才实学又有谁敢口出这等狂言?”
“博望坡是……地利,这般算是天时?”刘宪的话赵云听的很清,用心一琢磨,感觉还真几分意思。手臂一探,赵云把拨棍撂进了篝火堆里,身体后仰间两臂叠枕在脑后,“有道理,有道理啊!”
时间转到第二日,五千步骑一直在山洼间窝缩到了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新野城中才渐传来了阵阵人声,还夹杂着一些马鸣长嘶。
这就是火烧新野了,望着远处的新野城,刘宪心神异样的平静。没有激动,没有冲动,早前的兴奋之情已经被他深埋在心底,将近十年的沙场搏杀告诉他——战争,无论大小,都要有一颗冷静的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将领时刻保持着对战争的灵敏嗅觉。
“传令全军,按计行事。”随着刘宪的一声令下,先是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分作三路,从左右向西、南、北三门绕去。接着是刘宪、丁封各领一千铁骑转向东门两侧,余下的五百持弓步卒,也随之化作两队跟上。只有赵云和剩余的一千铁骑,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曹军溃兵的必经之路上。
这是刘宪昨夜提出的,以武力值最高的赵云为首,统率一队精锐之师落脚旁观。杂散的败兵,赵云不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