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站在上帝视角的位置,观看了一个少女短短二十年的人生。
娇憨可爱的童年,敏感惶恐的少年,以及茫然又无助的青年。
她没有办法去评定原身前面的二十年,因为易地而处,她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过得比她好。
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永远无法给出最客观的评价。
她有的就是淡淡的心疼,
耳边有呼喊声一声一声,似是带着些焦急,阮湘抖动着眼帘吃力的睁开。
“爷爷?”
“小湘?你是小湘还是那个家伙?”
阮盛民蹭的一下站起身将站在床边的阮煜直接挤开。
阮湘揉着眉头坐起身,低头看到专程做过美甲的双手,她郁闷的叹口气,还是没换回来。
“爷爷,是我。”
简单的四个字就已经让阮盛民和阮昀兄弟二人知道这一次又是白折腾。
妙青已经捻着胡子凑了过来,看到阮湘有些泛白的脸色,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
“里面的药丸你每天早中晚各吃一粒,记得要全部吃完。
“接连两场法事对你身体的消耗有些大,你这些天也多注意一下饮食,不然你还得生病。”
阮煜已经代替阮湘将瓷瓶接了过来,阮盛民皱眉看着阮湘泛白的面色。
“你的意思是小湘之前会生病跟我在这里折腾过有关?”
“你以为呢,你做的可是引魂,这身体又不是她的,她当然受不住。”
阮盛民咬着牙,真的要想一巴掌抽在妙青身上。
之前丢法器给他的是这个老东西,这会幸灾乐祸的还是他!
“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你不死心我也帮不上忙了,让你孙子送我回去吧。”
妙青伸了个懒腰,嘴里还在嘟哝着累死了。
阮湘从醒来就觉得缺了点什么,眼见着妙青已经要出门,这才突然想到原身好像不见了!
“大师,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呢,之前她还飘在我身边,现在好像不见了。”
“这个……我现在也不能肯定,你们到时候看情况吧。”
这算什么回答,阮湘茫然的目送妙青离开。
阮盛民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知道妙青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不想说的就会来上一通胡搅蛮缠。
“看来咱们得想办法让你跟我们扯上关系了,不然让你住回家里还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