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都不能说得太白,又何况是李、薛二将,只不过面对着两位军中大佬的反弹,李贞却也不能坐视不理,这便微微一皱眉头,斟酌了下语气道:“二位爱卿有所不知,孤已得到可靠之消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已病重在床,其孙芒松芒赞将继大位,然其年幼,孤料定吐蕃大权必落在大相禄东赞手中,其人野心勃勃,必当与我大唐交恶,是时,必恶战连连,孤以为吐蕃养精蓄锐多年,兵强马壮,一旦战事大起,恐非朝夕可定者,今若辽东不宁,西北再乱,我大唐恐难两头兼顾矣,且孤以为吐蕃乃是大敌,高句丽不过草寇耳,且容其存,用之以牵制金春秋亦无不可,二位爱卿须得体谅孤之苦心。”
李贞这么一番长篇大论下来,二将皆听得有些子发懵了,可再细细一想李贞所言似乎不无道理,二将心中的不甘之意也就此渐渐地平了下去,尤其是薛万彻,一想起先前竟然当面顶撞了李贞,心头不禁有些子忐忑,忙表态道:“殿下放心,倘若吐蕃胆敢造乱,末将愿率军荡平之!”
对于薛万彻的耿直,李贞心里头有数,虽明知其与吴王李恪一向交好,可也实不愿降罪于其,此时面对着薛万彻的表忠,李贞笑着点了点头道:“好,薛爱卿能有此心,孤甚慰之,倘若边关有事,孤自当重用于尔。”
“谢殿下!”薛万彻一听李贞这话,心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赶紧语带双关的谢了一声。
“嗯。”尽管李贞麾下不缺能征惯战之大将,可能得龙无敌书屋薛万彻这员重将的表忠,却也还是件可喜之事,李贞这便笑着颔了下首,而后再次将话题转回了如今的战事上:“今夜城中之敌必来夜袭,孤若是料得不差,攻的该是新罗大营,其用意除了挫我军之锐气外,也不凡激我军即刻扑城之意,敌之将来,孤以为该当如此……,尔等以为如何?”
听完了李贞的部署,李、薛二将皆面露古怪之色,可有着先前那一幕在,二人自是不敢再有异议,只能是各自躬身道:“末将等谨遵殿下令谕。”
“那好,事不宜迟,尔等即刻下去安排罢。”李贞见二将皆无异议,自也不再多留二人,挥了下手,示意二将自行告退,自个儿则在大帐中默立了良久,而后长出了口气,大步转入后帐之中去了……
高任武身为高句丽王子,头上还顶着莫支离的官衔,尽管手中其实并没有多少权柄,可身份地位却着实不低,就整个高句丽王国来说,能让其低头的人实不算多,即便是见了其父宝藏王,高任武也是从容不迫得很,然则,此际的高任武却乖得跟灰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