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墙,内外城墙间为瓮城,可屯兵数千,城中轴有跑马大道,贯通前后,另有五条横街沟通两山,左面山名麒山,高五百余丈,右面有山名麟山,高近五百丈,皆险峻不可攀者,由外而攻内,非旦夕可拔也……”
“说这些做甚,此般状况我等早已熟烂于胸,何须尔来妄言。”常何脾气急躁,耳听着金九说了老半天全都是在分析乌骨城防的坚固不可遂拔,心里头登时就是老大的不耐烦,再加上早前就看金九不怎么顺眼,此时忍不住出言打断了金九的话头。
常何此举颇为无礼,不过金九却并没有甚不满的表示,微微一笑,拱手为礼道:“常将军所言甚是,是某啰噪了些,受教了。”
“哼。”一见金九如此陪话,常何自是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冷冷地哼了一声,便闭紧了嘴,别过头去,不去看金九的脸。
金九等了一会儿,见常何已不再开口,这才侧转回身去,指点着沙盘接着道:“诸位将军,乌骨城险峻,以外攻内,即便能下,折损必众,幸有暗道一条可通城内,出口处位于内城门附近一大宅子中,今守军新胜,其必无备矣,若得一勇将率敢死之士随金某潜入城中,由内而攻之,其城必破无疑。”
“竟有此事?”
“这如何可能?”
“不会罢,哪有这等巧事?”
……
金九话音刚落,诸将震惊之余,全都又惊又喜地嚷嚷了起来,七嘴八舌之下,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些甚子了。
李大亮一见帐内乱哄哄地嚷成了一片,不由地笑了起来,鼓了下掌,制止了众人的议论,伸手捻了捻胸前的长须,笑着道:“此事不假,前些天老夫已派了人跟着金先生走过一趟了,确实能通到城中,然,却尚有一碍难之处。”李大亮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环视了一下众将,微皱着眉头道:“此暗道狭小,骑军无法通行,能借道入城者最多一千步兵,虽说城中尚有些内应人手,然,要趁乱打开内外两道城门犹非易事,何人敢去走上一遭?”
“大将军,末将请命出击。”
“大将军,末将愿往!”
李大亮话音刚落,帐下两员大将几乎同时站了出来,一是平壤道行军总管张文干,另一人则是右骁卫将军庞孝泰。此二人皆骁勇之将,谁带兵前去都可,偏生又是同时站出来请命,倒叫李大亮一时间不好下决断了的,正迟疑不定间,却见常何闪了出来,高声道:“大将军,此战非同小可,一旦有所闪失,则必贻误战机,末将不才,愿亲自率部出击,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