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此时听燕万诚如此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不禁有些子气恼,可又不好发作,只能是点了下头道:“有劳燕先生了,请!”
燕万诚也没再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走到自个儿的坐骑边,翻身上马,回头望着陈武道:“将军请率部随某来即可。”
急行军了两日,本就已累得够呛,再加上先前因着诸将在军事会议上爆发争执,这会儿又被燕万诚说教了一番,陈武的脸色立时不怎么好看起来,然则,却也不好就此发作,黑着脸看了看龟兹王城的方向,猛地一挥手道:“全军出发!”紧接着猛地一抖马缰绳,率先冲了起来,很快,本已停住了的骑兵队列再次奔驰了起来,向着龟兹王城席卷而去……
“二弟,来,喝,喝……”从酉时喝到了戌时的沙飞驼此时已是面色潮红,颇有几分醉意了,可依旧不停地举樽劝着酒。
“好,喝!”放开了的沙魁也没了往日的矜持,哈哈大笑着举樽与兄长喝个尽兴,丝毫也没有即将赴死的恐惧。
“沙将军,已是戌时三刻了,您看……”就在沙家兄弟俩喝得起劲之际,那名亲卫队长不知趣地再次从房外探进了个头来,小声地提醒道。
“娘的,滚,老子的事何时轮到你来作主了?滚一边去!”沙飞驼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酒樽往几子上重重一顿,恨恨地骂道。
“是,是,是,将军息怒,只是大殿下那头……”那名亲卫队长虽是惧怕沙飞驼的怒火,可还是煞白着脸说了一句。亲卫队长口中的大殿下,指的便是龟兹王那班的长子白凝叶,此子与沙飞驼共同负责城防之事,按约定两人轮值,今日轮到沙飞驼守夜,双方本该戌时正牌便行交接之事,而此时早已过了近半个时辰了,这名亲卫队长乃是龟兹王的心腹,先后已来提醒过数回了。
“娘的,废物!”沙飞驼恨恨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这名亲卫队长还是骂白凝叶,拿起几子上的酒樽,饱含深情地看着沙魁道:“来,二弟,哥哥最后敬你一樽,走好!”
“好,哈哈哈……”沙魁放声大笑着端起了酒樽,豪气冲天地道:“痛快,喝!”
沙飞驼一口气将樽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樽往地上一掷,头也不回地便出了房,瞪了那名亲卫队长一眼,大吼一声道:“走,上城!”吼声之大,吓得那名亲卫队长浑身一个哆嗦,险些就此趴倒在地,忙不迭地退到一边,小声地陪着笑道:“是,是,是,沙将军您请,属下这就吩咐起行。”
沙飞驼连理都懒得理那名亲卫队长,摇晃着魁梧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