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燕归晚对柳家人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此番交涉下来,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的天真。真正病入膏肓的不是顾氏,而是这一窝蛇鼠才对!
几人走在回往顾氏小院的路上,燕归晚本想抚慰柳扶风和柳宜风几言,要他们别把柳金云和大小连氏的话放在心上。但当她看向二柳时,却发现兄弟二人都面含微笑地望着自己。
“你们俩这么看我做什么?”
柳扶风挽住燕归晚的一只手臂,“这一日我和宜郎不知盼了多少年,妻主,您终于替我们扬眉吐气一回。若我们父亲知道了,他定能走得安详些。”
另一旁的柳宜风也自然地挽住她,讥笑道:“哼!这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我看那大小连氏还能张狂到几时?”他边说边回头望去,“这一顿毒打算得了什么,怎么样都解不了我那心头之恨。”
言语间他们已回到顾氏的小院里,“哎,我本意是希望姑母能来见父亲最后一眼,是我太真了……刚才我又将话说的那么决绝,只怕你们会怪罪我。”燕归晚忧心忡忡道。
柳扶风嗤之以鼻道:“妻主,母亲何尝把我们兄弟当成过亲人看待?那一窝蛇鼠又何尝待我们如亲人一般?都说那沈昭华不是个东西,但至少她对影主璧主还算有点良心,您瞧瞧我们这位?我们早想与他们柳家断绝关系,怎奈被头上那些规矩纲常狠狠压着。我父亲到底没能走出来,我们兄弟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见二柳又要往顾氏的临终遗言上说,燕归晚忙打岔止住他们,三人这猜匆匆回到顾氏床榻前。这时候九灵却已不见了踪影,是书琴等人在屋里屋外看守着。燕归晚也没有过多询问,想着九灵应是回去向徐墨卿报信儿去了。
二柳蜷缩在父亲床榻前,将刚才燕归晚怎样臭骂柳家人的,一五一十的向顾氏复述起来。虽然他们兄弟不确定父亲还能不能听到,但是他们两个说的却很激动。
书琴在侧也听听得清清楚楚,对燕归晚叹息道:“那个薇小主倒是个好心肠,日日过来待上一刻钟,总也是一片心意。她刚刚过来时,与咱家灵官儿碰见,还言语几句。小的听见她说,很怀念以前在咱家家塾里上学的日子呢!”
在燕家家塾里上学的日子?那已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家塾里有燕乐允、燕归晚、燕归岚、燕泽银,还有柳家两个姊妹跟沈家两个姊妹。武先生日日头疼的很,刚罚过这个,那个又开始调皮捣乱。
那时候柳宜风和柳扶风还有白子言也常常会在家塾外面偷听,想到这里,燕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