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别院的街门口等候着,见到燕家的马车赶来,一跃就钻进拱厢里。须臾,他整个人已黏在徐墨的身上,开始问东问西。
徐墨卿有些不耐烦了,睨了他一眼,“泽弟近来这么反常,到底是为何?按说你进宫不是难事,你的韵姐姐随时都可把你带进去,你却偏挑她不在府上之际,让我带你入宫?”
燕泽银一双眼睛瞪得水汪汪的,似忍泣道:“姐夫你真是明知故问!韵姐姐能带我去见辰郎吗?后主倒是可以把辰郎召到自己宫殿里,但我想与辰郎说点私房话,怎好有外人在场?”
“你要对辰郎说什么?可否先说与我听听?”
燕泽银冷哼两声,方才道出始末。原来自那日他大闹桃夭馆以后,回到李家虽震慑住了关凌和叶朝二郎,李韵和也按照燕归晚的法子,将他们俩好生供养起来,平日也从不与他们亲近。但李湘悦和冯氏怎能不闻不问?是李湘阳没有妾郎还是李湘悦没有妾郎?
是以,关凌和叶朝找到了突破口,不在李韵和面前表露出任何不满,却在李韵和不在家之际,去往公婆面前“尽孝道”,“无意间”竟透露出他们二人还未与李韵和有夫妻之实。
李湘悦和冯氏虽待燕泽银很好,但这种事他们怎么可能纵容?在他们眼里,燕泽银这就是善妒的表现!冯氏先是把他叫到跟前明里暗里的数落了一番,又背着他把李韵和叫过去,催促她与那二郎早试云雨。
李韵和两头瞒着,一边应付家中长辈,一边还得哄着燕泽银。但小石是个机灵的,察觉出这事不对后,没几日便把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燕泽银知道了真相,也不想让李韵和再这么心力交瘁下去,只得“大方”的撵李韵和去往那二郎卿的房里过夜。
“韵和她真的去了?”徐墨卿诧异道。
燕泽银颤抖着声音,“韵姐姐开始是不肯去的,后来架不住我和她父母两面鞭策,这才……去了。”
徐墨卿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差点在马车上跳起来,“那你怎么没对晚儿说?这几次回燕家,你怎么做到只字不提?”
“跟姐姐说什么啊?之前我已大闹过一次桃夭馆了,再来一次?我自己都觉得丢人。咱家主母开明,再说还有您这‘殿下’的身份压着,柳宜风柳扶风敢怎么着?就算韩明子有点小心思,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主母不会逼迫你们,宫中那位手再长,也伸不到桃夭馆的暖炕上!”
燕泽银说着说着,整个人又黏在徐墨卿的身上。只是这一次,徐墨卿没有再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