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韵和同严荼连忙收住笑声,起身与徐墨卿行了揖礼。
徐墨卿一拂袖,“啧啧”了两声,“在桃夭馆里还这般拘谨,你们可是把自己当外人了?严荼不知,韵和也不知吗?我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
李韵和贫嘴道:“那也未必,到底是新封的永丰王,怎可不给王爵行礼呢?”
“我早与皇姐说定,只得这个头衔罢了,封地我是坚决不要的。一则我没那个闲时去管理地方,二则晚儿离不开燕家,我得依着我的妻主大人呐!”徐墨卿故意这样说,羞得燕归晚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哎呦,殿下又开始了!”李韵和耸了耸肩,转头捂嘴对严荼道:“荼姐姐不知,殿下是个宠妻狂魔,这方圆百里无人不知。一肉麻起来吓死个人!”
严荼跟着讪讪地傻笑,燕归晚急忙调转话锋,“荼姐姐早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一直没成个家?这丰城里哪家郎卿不想嫁给荼姐姐?你倒是挑一挑选一选嘛!”
“不急,这事急不得。”严荼紧张地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
自此,燕归晚与武将之路再无瓜葛。崇光元年冬,女皇徐钟卿已把旧朝老臣和开国功臣全部洗刷一遍。从此她的统治道路上再无障碍可言,东梁百姓也进入了一段安居乐业的时期。
终于闲暇下来,燕归晚的生活与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除去与徐墨卿整日的腻腻歪歪,她也常常去竹梅苑里和燕归柠玩耍,偶尔也去李韵和府上看看胞弟。
有一段时间,九莺陪着她转了一圈自己的田产和铺子,她没想到自己也小有资产,以前竟然一点也没当回事儿。九莺笑着讲与她,她们这点算什么,夫郎爷名下的资产才是真的多呢!
“合着我是娶了座金山回来,自己还浑然不知?”燕归晚暗想,但这些于她又有多大的益处?
徐墨卿一直都比燕归晚洒脱。他知道她终究存有心结,只碍于现状不得不妥协,所以变着法的想让她舒缓下来。虽是在冬季里,但这并耽误二人的行程。
妻郎俩先去了趟先皇陵墓,在那里祭拜母帝很久,道尽这一路的沧桑与险阻,后悔当初没有听取她的忠言;而后又去往燕乐然和柳从舟的合冢前,叹愧从小立下的誓言,重振门楣的豪言她到底没有做到。这个夙愿只得移交到燕归岚和燕清影她们手中。
再然后他们又去往杨太妃的宫中,这时候杨太妃也已闻得他们的状况。其实他内心很怅然,运筹帷幄那么久,总以为成功近在咫尺,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