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母,别这样严肃嘛!泽弟还小,不要让他失去本性!您瞧瞧,自打他知道自己要出嫁以后,整个人都蔫蔫的。泽弟之前才不是这个样子呢!”燕归晚和婉道。
燕乐施睃了他们几人一眼,冷笑一声:“你们这几个孩子……别以为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一丁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为何要书箫加派人手看顾着泽儿?晚儿那些拙劣的谎言,我只是懒得拆穿罢了。”
燕泽银被戳到了痛处,更加把头低了下去。徐墨卿和燕归晚忙顾左右而言他,想把慕秦一事胡乱蒙混过关。
“二姨母,泽儿的婚期也没几日了,咱们家上下也置备的差不多。反倒是岚妹那边可还好?”
在准备燕泽银和燕归岚婚事之余,燕归晚“悄悄”地邀见了一次严荼。说是隐瞒众人约她来燕家,实际上是谁人不知道呢?燕归晚照旧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坐卧在床榻上,见到严荼走进来便潸然泪下。
严荼忙于整肃御林军,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倒不是说御林军少了她就没法转,而且女皇徐钟卿对她寄予厚望,她身上的单子很重很重。再则她到底是徐钟卿的心腹,来燕公府探望燕归晚多有不便。所以自打燕归晚负伤以来,严荼几乎没有正经的探望过她。
这次被燕归晚这样小心翼翼地邀请,严荼不知何意,她理所应当的禀告给女皇陛下。徐钟卿只教她放心地来燕家,就当作是老友相聚。严荼领命后,终“悄悄”地来了燕公府。
本以为燕归晚的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不济待过了芒种以后,也可归御林军上任。但是她看到的燕归晚,简直……超乎了她的想象。
严荼心中感慨,见燕归晚这羸弱的架势,怕是再回军营可难了。燕归晚悲悲切切,说的尽是感念当年在凉城,她们二人历经生死的过往。把一向冷静无比的严荼,弄得也多愁善感起来。
到底是袍泽深情,到底是在一起厮杀过的战友!严荼轻拍燕归晚的背脊,“归晚,晚妹妹……”
见严荼没有称呼自己为“九驸马”,燕归晚心下才确定,她对自己到底还存些私情。
“你好生养着,许是冬日里寒气重,伤势不宜痊愈,圣上允诺右将军之位,一直都会为你保留着。待你归来,我们一起上阵杀敌保卫东梁。”
“荼姐姐,你瞧瞧我这伤大约是早好了,只是不知怎地,我这身子越发虚弱,莫说提刀持剑,就是端个碟箸也是吃力的很,我这人大抵是废了。真是有愧陛下恩典,辱没祖上荣耀!”
“晚妹妹,莫这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