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开支,却没有几笔收入入账。这几个月要不是我勤勤恳恳忙里忙外,燕家能过好这个元旦才怪!”
“就是!到头来还要责怪是妹夫你的不是,非说是你没有把这个家看管好。”温长溯一副处处维护刘练的忠诚模样。
这刘练也是个健忘的人,他早已忘却一个月之前,自己是怎样监守自盗、趁火打劫,没少往竹梅苑里敛财。燕家库房现银稀缺,他打着各种花钱的旗号,典当不少金银玉器、古董字画。温长溯父女也跟着忙前忙后,自然也分得到很多好处。
他刚刚接手管家之时,并没有动那些歪心思。还是那他回到刘家与刘轩德交谈以后,才明白养母对他期望厚望。养母对他恩重如山,为了刘家他必须这样做。
“我看这燕家就是主母留给那燕归晚一个人的!我们哪里像一家人?我们就是不中用的活死人!你家岚儿的婚配不管不顾,我和允妻主的孩子以后也是个命苦的!”
温长溯笑里藏刀,奚落道:“妹夫可知否,那九殿下和九驸马不日就要抵京,咱家的两尊大佛凯旋而归啦!”
“我怎不知道?我们在这忙里忙外,到最后却是给那两位做嫁衣!”刘练想到燕归晚和徐墨卿,心里更加不悦。
温长溯见这把火已经拱的差不多了,收起笑颜,教仆人们在门外守好,不得擅自入内。然后幽幽地说道:“她小姨父,你可瞧见主母身边那个小面首了?”
刘练嗤之以鼻,道:“杜奕那个小贱郎?大年节的也不回老家跟亲人团聚,还颠颠地守在主母跟前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真爱呢!”
“那个贱郎的底细我已让岚儿打听清楚了。他在丰城里没有什么根基,一个走街串巷给人家做推拿的小后生。主母把他收到房里,还不是贪恋他的美色。”
“女君都是一个样!什么年纪都喜欢年轻的男儿。”
温长溯见他会意错了方向,苦笑道:“妹夫,我讲这么多,你还是没有明白吗?”
“明白什么?妾公有什么话就直说!”
“平日里妹夫是何等聪明的人儿啊!”
刘练依旧摇头,称不明白温长溯的话外之意。
温长溯重新为他添了盏茶,“那杜奕是可自由出入木李楼的人。他对主母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感,不过是贪恋钱财的小白脸罢了。若我们肯下点血本,把他拉拢过来,那他不就能为我们所用了吗?”
刘练肃容一震,挺直腰身,两手之间做出个“杀”的动作,口中低语:“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