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厦从大营里走出来,赶至关押燕归晚的营帐前,恰遇葛娇来给她送早饭。葛娇忙向他行礼,恭敬道:“主家。”
杨厦瞧了瞧捧在她手中的饭食,是一碗几乎无米的白粥和半个烤红薯。
“就这些?”杨厦瞥了她一眼,问道。
葛娇抿着嘴,低头道:“主家,我们的粮食实在不多了,一个俘虏给她吃这些就很不错了!”
杨厦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冷冷道:“她之前羞辱过你,你现在在公报私仇吗?”
葛娇手里的托盘差点都没拿稳,“主家,奴不敢!”说着就要给杨厦跪下。
杨厦单手把她扶起,皱眉道:“总跪什么跪?进去吧!中饭记得改个样儿。”
葛娇只好听从杨厦安排,令侍卫把木门打开,把燕归晚的早饭送进去。燕归晚前几日滴水未沾,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自昨日她奄奄一息,被葛华强行灌了一碗汤水,这才恢复些体力。
燕归晚见进来的不是杨厦,但见葛娇手里有吃食,也不管不顾,抢过来就开始往口中塞。葛娇见她早没前几日的骨气,不忘奚落她,道:“哟!我还以为你能绝食到底呢?怎么饥饿已经让你忘却尊严了?”
燕归晚头也不抬,口中不停嚼着红薯,对葛娇说道:“去叫煞星来见我!”
“主家岂能听你的支配?”葛娇不屑道。
燕归晚咽下最后一口红薯和白粥,拿着那个空空的碗走到葛娇面前。葛娇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以为燕归晚要拿着那个空碗砸向自己。
只见燕归晚端端正正的把空碗放回那托盘里,继而大笑起来,“你喜欢你的主家?所以你情愿给他当奴?”
葛娇似乎被她看中心事,恶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燕归晚你休要胡说!主家那么高贵……”
忽然营帐的木门被打开,杨厦恰到好处的走进来,逼得葛娇绯红了脸颊,拿起托盘就往外跑。自然燕归晚和葛娇的谈话都被杨厦给听了去。
燕归晚看着杨厦露出嘲讽,道:“你们西洲女子这般没有地位?真让人瞧不起!在东梁只有我们女君挑选郎卿的份儿,岂能由你们乱了纲常!”
杨厦回身把木门关上,他并没有被燕归晚的话所激怒。他的目光依旧凶神恶煞,慢声道:“见我何事?”
燕归晚走到他的面前,沉吟道:“我多日没有沐浴。你带我去沐浴,我穿你们西洲的女装给你看。你很划算,我跑不掉。”
杨厦忽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换做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