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墨卿低吼出这句话时,连同他自己在内都跟着惊呆不已。他是如此害怕失去燕归晚,原来燕归晚早已住进他的心里。他绝不容许他在乎的人,再那么悄然地离开自己。
徐墨卿决定要火速奔赴凉城!
童生重重地跪倒他的面前,恳切道:“殿下,圣上是不会同意让您去的!燕家主母也不会放你走的!”
“回燕家!”徐墨卿没有再理会童生,他恢复起冷峻的面容,对着驾车的车夫说道。
童生知道主子的脾气,他想去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真的拦住。只是徐墨卿若去了西北边陲,搞不好后果将不堪设想!秋生心下亦如此,只是他的私心令他说话没有底气,所以他选择低头不语。
主仆三人折腾至后晌终于回到燕家,凌冽的寒风在空中咆哮着,吹打得人们只想要快点钻进暖和的屋中。他们打西角门进来卸下马车,从外仪门穿至游廊,直踏进二进院院中。东厢的甘棠轩大门紧闭,想是燕归岚应该在温长溯那边里;西厢的关雎阁垂花门还未关上,徐墨卿小驻了片刻,一径走进关雎阁里来。
燕泽银刚刚从木李楼请黄昏安回来,小璞正在为他筛一壶温酒,要他暖暖身子。恰逢徐墨卿走进来,便邀着他一并坐下来吃酒。
“姐夫既来了就别走了,反正长姐也不在家中,你就在我这里用晚膳吧!”燕泽银笑嘻嘻道。
徐墨卿坐在堂屋里若有所思,随口答道:“嗯。”须臾又道:“主母身子可还好?我有几日没过木李楼去了。”
“主母与那小面首打得火热,家里诸事都由着小姨父摆布,我看这燕家都快成了那刘家的后院了!”燕泽银忿忿道。
“泽弟,有些事情你姐姐一直不想让你知道,怕你受到牵连更怕你受到伤害,只是当下,我不得不说与你了……”
“姐夫快说!泽儿怎就不能与长姐分忧?”燕泽银也看出徐墨卿心事重重。
徐墨卿犹豫片时,道:“小姨母有了身孕,刘夫郎在府里把揽内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燕泽银嘲讽的“哼”了一声,轻蔑道:“小姨父莫不是怂恿小姨母跟长姐争夺爵位?”
徐墨卿听此淡然一笑,燕泽银能说出这句话来,证明他并不是个糊涂的郎卿。随即他便把家中各事一一讲与燕泽银听。
“你们居然合起伙来瞒我这么久?好歹我与长姐也是一父同胞啊!”
“你是个男儿,她们怎想让你操这份心?”
燕泽银的面容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