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几个手脚麻利好身手的小丫鬟压车。”
“下官遵命。”
燕归晚说毕,走进卧房中,却见那主仆三人都有些楞楞的。妆奁上铺开一色的胭脂水粉,衣橱的门也被打开,里面衣衫零乱。桌几上却摊平了那套九月拿过来的衣衫。
“夫郎,你……不喜欢这身直缀?若不喜欢便掷在一旁,怨我没提早问清你的喜好。”燕归晚深深叹了口气。
徐墨卿不言语,只是绕有深意的看着她。
秋生快嘴道:“妻主大人,您知殿下素来不好男服,大婚、回鸾逼得无奈才草草敷衍了事。今日日子隆重,殿下恐你在外头为难,我们这才在衣橱里寻衣,想找一件合心儿的男服,既不想让妻主大人为难,也不想让殿下心里太过憋屈。”
童生把那件浅银灰色的直缀提在手中,“晚主,您送来这身‘女装’是要夫郎爷穿上去公主府吗?”
燕归晚走到徐墨卿身后,看着铜镜中的他,“夫郎,你的本色就很好。你不需迎奉任何人的喜好。燕府之内,你可以为所欲为;燕府之外,我竭力护你周全。”
一席话落,惹得秋生童生两个均掉下泪来,徐墨卿也显得有点呼吸急促。
燕归晚这么做,一则是想感谢徐墨卿在燕泽银受伤一事中替自己担了不好的名声;二则她也是想笼络住徐墨卿的心,只有他听从自己的,才能说服他暂不与自己延绵子嗣。
至于被外人指指点点,燕门也好九殿下也罢,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快至申时末,各房人如约来到西角门,各司其职,起轿赶马启程。一众车、马、人丁出了燕家直奔三公主府中而去。
先一会儿还是黄昏,后一会儿天就黑下来。九灵九莺交替来马车前禀报状况。
徐墨卿坐在马车里,问道:“妻主是不放心贺礼?”
燕归晚拉上帘子,“我们虽在东梁京都,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后头车上皆是宝贝,放在寻常百姓人家不说一世,十年八年总也用不完的。”
“九莺武艺高强,我身边那俩小厮儿也有些手段,岚儿与你也是习武之人,你怕什么呢?妻主性子严谨是好,但我只觉你整个人都紧绷绷的,你才十七岁却早没了烂漫。”
“烂漫?”
“泽儿小你二岁,岚儿仅小你一岁,他们都还充满孩子气,你呢?”
燕归晚靠近徐墨卿,手挑住他的下巴,“墨卿你呢?你何尝不是带着一副面具示人?”她凑的更近一些,“昨晚女皇深夜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