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来救她。她只能蜷缩在墙角,无声的哭泣。
而这满地的疮痍,却都是她亲手制造的。
在他继父扑向她的时候,她拿了床头的石头,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上。
血,溅到她的手上,仍残留着温热的触感。无数个午夜梦回,阮欣依旧会惊叫着从梦中向来,只因梦中,她双手满是鲜血。
……
阮欣被祁子骞囚禁起来了。
在阮欣终于从过往那个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认清现在的处境。
祁子骞早已不知去向,窗外已是夜幕降临,阮欣脚被紧紧拷在床头,根本无法离开床的周围。
更何况,她脚已经崴了,这么久没有治疗,如今愈发眼中,已经肿的快要跟手铐一样粗了。
阮欣跌坐在地毯上,背靠在床边,有些硌得慌,可比起其他地方的疼痛,这点小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无事可做,阮欣倒是少有一个人这么安静的时候。如果忽略红肿的脚踝和手铐,这场景,甚至有几分美好。
这样的想法,让阮欣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眼神半眯着盯着窗外,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糊着睡着的,等阮欣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过今天天气不好,窗外阴阴沉沉乌云密布。
看来是要下雨了。
阮欣轻叹一口气。
不知道祁子骞是什么想法,在他眼中,她背叛了他两次,他若是怨她恨她,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整治她的手段着实不少,这样的囚禁,无异于最差劲的做法。
可祁子骞一直再未露面,直到傍晚,卧室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阮小姐,你还好吗?”
来的人不是祁子骞,而是他的私人医生龙诗文。
阮欣上次见过她,听她问话,只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龙小姐看我这个样子,算是好吗?”
龙诗文依旧微微笑着,没有回答阮欣的话,提着箱子半跪在地毯上,将阮欣的脚处理了一番。
“崴的不算严重,不过没有即使医治,看起来肿的有些可怕,不过用了药,注意修养的话,应该很快能消肿,不过想要痊愈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她说话总能让人如沐春风,彷佛连病痛都少了几分。
阮欣没什么反应,依旧倚靠在床边。
见阮欣不回答,龙诗文也不多说,又从外面拿了一个餐盒进来,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