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拾起银质令牌,云绣仔细看了一眼,在反面‘骁’字下看到了西瓜籽大的校尉二字。
除了这张任命书,其他纸张是银票跟一张存根。
银票是储存在票号里的银子,存根是存在票号里的物品。
银子多达一千三百两,至于存根好像是存的赵正阳的一些私人物品。
看到这些,云绣重新将它们放好,合上木箱,把它放进了雪窝,随后她站在狂啸的风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早前听赵家人说赵正阳一走六年,五年多了无音讯,她就起了疑心。
等跟赵正阳接触久了,见他的为人跟浑身的本事,她就想象过赵正阳在军营六年不该一事无成。
如今得知了赵正阳的身份,云绣也算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不过一刻钟前,赵正阳半夜跑出去是干什么呢?
难道说是去跟他那边的人接头?
不应该啊。
龙湖镇不过是一个小镇,而赵正阳的任务重点据任命书上所写应该是在定远县以及金陵府……
不对。
他不是去跟人接头。
云绣双手捂住自己跳动不安的胸口,朝东南方看去,不知怎么了,此刻她心烦得很。
抿了抿嘴,她重新回到屋中,吹灭了蜡烛,手里拎着赵正阳平时做木工敲敲打打的铁锤朝着门外走去。
雪还在下。
这给云绣的行走带来不小的难度,但同样让她有迹可循,沿着那一串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突兀的脚印,云绣走了近两刻钟,突然看到前方闪现出几十个身影。
再往前走走,只看到刀光剑影。
其中一人手执长枪勇猛无比,一枪挑飞一人,可是对面敌人太多,簇拥而上,受到不少踯躅。
云绣藏在雪窝,立刻分析出如今的局势,围着赵正阳的那一群人正是最近让龙湖镇百姓夜不能寐、日日惊恐的水匪。
望着那多人围攻赵正阳一个,就算是赵正阳再如何勇猛,云绣也是提心吊胆,敌众我寡,要是打持久战、车轮战,他肯定会落败。
云绣如此想,殊不知赵正阳此刻已经觉得有些棘手了。
本以为这一次来的水匪数量不过五十,可没想到前前后后竟达百余人。就算是他提前在路上挖下了陷阱,也不过才死了一个走在前面的探路人。
失策!
“啊……”
就在赵正阳失神的片刻,五人一组的水匪齐齐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