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别气了。他在书院读书成绩一直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生这所谓的闷气做啥?至于老三媳妇儿,你就把她说的话当做是放屁好了。她就是那种一点儿小事也要记恨你很多年的那种,你要是跟她计较下去,这日子是不用过了。”
高氏坐在那里生闷气。
别人不敢劝。
赵德仓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道她。
他一劝,高氏低着头就摸起了眼泪,“你说,我这过得是啥日子啊。苦了这么多年就盼着他有出息,可谁知道……”
嫁到赵家之后,她就在婆婆手底下操持家务,每天都不闲着。
干不好还要挨骂。
生孩子,带孩子,还要整日里防备着几个不省心的妯娌。
这好不容易熬到分家,熬到了公婆都埋进了土里。一转眼,孩子们就都一个个地长大了。
她又忙活着给他们一个个娶妻生子,忙活完老大,忙活老二、老三、老四。至于老五,她格外疼惜一些,在隔壁村上学堂上了两年,她就将他给送到了镇上。
之后,接下来的几年,一家人齐心协力、省吃俭用地供应着他读书。
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几年在他身上花的银子算是都打水漂了。
“好了。你别这样了,当着儿子孙子的面哭,你也好意思。”赵德仓一听高氏这么说,他放下筷子,皱起了眉头。“还有,你说你过得是啥日子。咱们家这样的日子哪里坏了?儿女成群,阖家欢乐,一个个的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不是挺好的吗?”
赵德仓一边安慰着高氏,一边看向屋里的众人,挥着手。
他一挥手,万氏领头就开始往炕下撤碗筷。
一人拿一些,炕上很快就收拾妥当。
随后,一众人没吃饭完的在堂屋借着火光吃饭,吃完的就都各自回屋了。
云绣累了一天,回到他们屋里,她就脱了鞋朝炕上躺去。
赵正阳在外间烧起了火,等把水烧好,回到里屋去叫云绣洗漱的时候,只见她已经睡着了。
见此,赵正阳没有喊醒她,把柴火添进锅底,他就上了炕铺好被子,将云绣抱进被窝。
接下来的几天,云绣就上午织布,下午刺绣,有时候做个布偶。
庄稼地里也没有活计,所以她平日里也不出门。不过即使她不出门,她的大名也在村子里传播开来。
每天都会有一拨人来赵家来看她。